……
齊勇二人從檔檔案室出來,與秦玉民分開,又去了當時秦博遠跳下的那棟樓的樓頂,樓頂已經安裝了防護欄,通向樓頂的門平時也是鎖着的。
齊勇站在欄杆邊上往下看了看,四層樓,不算太高,可對于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他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從這裡跳下去。
齊勇往左右看了看,在某一個窗口,他竟與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對視了,那人朝齊勇點點頭,随後離開了窗口,是秦玉民。
齊勇仔細分辨了下,那棟是行政樓,他和李海洋剛去過,就在校長辦公室的隔壁,應該是秦玉民現在的辦公室了。
齊勇問了身邊給他們開門引路的老師,六年級的數學辦公室在哪兒?
那個老師站在欄杆邊環顧了一下,然後指着對面四樓說:“就在那兒,與這裡直對的就是六年級數學辦公室。”
“謝謝!”齊勇靜靜地看着對面的辦公室,窗明幾淨,裡面有兩個老師在埋頭工作,齊勇甚至能看見其中一個拿着紅筆在寫着“優”。
秦玉民一直都是六年級的數學老師,秦博遠當時從這裡跳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與那個人對視。
……
回到派出所,齊勇快速查看了七年前失蹤的那兩個孩子和秦博遠的檔案,一個叫柳林的孩子,與秦博遠同班,成績優秀,出事後的排名,秦博遠第一,他第二,無不良記錄。
另一個孩子叫柳彬,與秦博遠不在同一班,失蹤前的考試排名是年級倒數第一,名下沒有處分,但有一份檢讨,寫的是無故辱罵同學,再細看,罵的竟然是秦博遠。
一個與秦博遠旗鼓相當,一個是倒數第一,有什麼共同點?
“柳林,柳彬,名字倒是有點像!”齊勇念叨着,查了地址,二人都是東柳村的。
“同一個村,同姓,名字還這麼像,十有八九有血緣關系,年齡相同,那應該從小一起長大,關系不錯,差不多的時間失蹤,會不會跟村裡人或者家裡人有什麼關系呢?”齊勇在心裡打着問号。
又查了他們的父親,一個叫柳麒,一個叫柳麟,好樣的,親兄弟,年齡還一樣大,應該是雙胞胎。
齊勇覺得應該去柳東村轉轉,看看是不是當年家裡人惹到了什麼人,才對孩子下手的。
李海洋一聽齊勇說想去柳東村,吓了一跳:“你還是别去了!”
“為什麼?”齊勇奇怪道。
“那個村的人可兇了!”
“為什麼?有多兇?”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次我們去外面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經過柳東村,車壞了,想在村子裡找點水,他們一看我們是警察,本來還和顔悅色的,突然就變臉,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後來回來之後問資曆老點的警察才知道,說是因為當年村裡兩個孩子先後失蹤,報了警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村子裡的人都覺得警察都是吃幹飯的無能之輩,所以近幾年他們村裡有什麼事兒都自己解決,不找警察。這麼看起來,應該就是你現在查的這兩個孩子!”
齊勇挑挑眉:“這事兒方所長知道嗎?”
“我不知道!”李海洋搖着頭。
這種整個村子排斥警察的事,做為一鎮所長的人應該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他當天問起方所長那個孩子的時候,方所長當時的表情,是真的因為沒有線索不好意思,還是真的時間太長,忘了,齊勇在心裡再打個問号。
雖然李海洋極力勸阻,齊勇還是決定要去一趟東柳村,李海洋知道他也是為了工作,不好多做阻撓,自己的臉村裡人又認識,于是給他安排了個臉生的實習生當向導,叮囑他們就說自己是來旅遊的,千萬别說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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