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表示距離春祭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無論是論輩分還是按照前朝舊制來看,左宰都是前輩。所以阿月決定親自前去拜見左宰,同時安排昭陽去面見後員,而葵則負責與中使會面。
聽到這個安排,昭陽主動提出由他去向後員報到。因為後員曾經私下裡跟他談論過中使,還暗示中使用于修補民房的錢款被其私自克扣了一部分。阿月詢問昭陽對此事的看法,昭陽回答說九龍葵之前私下核對過賬目,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很難說後員這樣做究竟懷着怎樣的心思。
九龍葵表示既然如此,那麼她就選擇前往中使那裡。據她所知,中使人比較謙和,具體情況還是等見過之後再做判斷。阿月強調,不管這些人在背地裡耍什麼花招,都必須弄清楚。特别是左宰手下的那十個蜱蟲(比喻左宰的親信),更需要深入了解。
昭陽認為那十個蜱蟲确實效忠于左宰,但畢竟前朝時期左宰尚能平安歸來,如果這次又出現什麼變故,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随後,衆人又讨論了一些關于九華山的事情,直到夜深時分方才各自離去。
春祭大典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拂面,家家戶戶的門上都挂着鮮豔的紅帶子,仿佛給整個丹陽城披上了一層喜慶的盛裝。空氣中彌漫着各種食物的誘人香味兒,讓人垂涎欲滴。
阿月和其他幾個人分成了不同的隊伍,各自朝着城中不同的方向匆忙趕去。阿月步伐輕快,一路領先,很快便抵達了左宰的家門口。然而,當她推開門時,卻發現左宰并不在家,隻有他的妻兒出來迎接。
左宰的妻子是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婦人,身上凡是能夠佩戴首飾的地方,幾乎都挂滿了各式各樣的飾品。不過這些并非真正的金銀珠寶,更多的是一些廉價的裝飾品。或許是因為聽到阿月到來的消息太過倉促,她顯得有些慌張,急忙伸手将身上的首飾一一取下來。
而左宰的兒子此時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一臉稚嫩。阿月向他們詢問了左宰的行蹤之後,沒有過多停留,便轉身離開了左府,繼續朝着城西趕去。
城西湖邊,有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着。湖邊坐着一個身披蓑衣的人,他的背影微微有些佝偻,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此刻天空有些陰沉,似乎随時都會下起雨來,空氣中彌漫着絲絲涼意,還透着點點霧氣。
阿月慢慢走近那座茅草屋,走到那個穿着蓑衣的人身後。那人似乎察覺到了阿月的到來,緩緩轉過身,然後站起身來,對着阿月喊道:"王上。"
阿月扶起他,将旁邊的小木凳子給自己坐下,看了看火盆,看了看湖面,左宰坐下拉了拉身上的蓑衣坐下說道:“王上,您怎麼知道老夫在這兒。”
阿月說問人的,左宰點點頭朝着茅草屋内走去,左宰在找東西,片刻後他端着一壺茶拿着兩個杯子出來,倒茶遞給阿月,阿月聞出這是好茶水,就連火盆上夾着的小鍋中,也僅僅隻有幾片暗綠色葉子,阿月雙手接過茶喝了起來,來之前她就打探清楚一些事,左宰的妻子對其要求甚高,月錢也是在其夫人手中掌管,據說左宰的妻子曾經勸過左宰收賄,左宰拒絕,與妻子吵了一架,常年都住在城西的茅草屋中,很少會回府中,兩人也沒有說話,阿月側着眉偷看了一眼左宰,左宰年歲已高,眼睛看着湖面,兩人沒有說話,就這麼坐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多久,左宰上了一條鲫魚,鲫魚不大,左宰高興的喊着:“哎呀,上魚啦,終于上魚啦。”
随後将魚取下放入盆中,盆中隻有這一條魚,随後左宰讓阿月到屋裡坐,他非要給阿月露一手,左宰先是将豆腐切成了丁狀,阿月從盆中提起魚,左宰切好豆腐出來時,魚已經處理好了,旁邊有一隻小野貓,将處理下來的東西叼走了,火盆快熄滅了,阿月将火盆端過來,加滿了柴,陸續來了幾隻貓,蹲坐屋檐下的火盆旁,左宰将每隻貓提起來,大小一緻的褥子鋪在地面上,褥子上盤着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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