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宋瑤隻側頭看他,并不說話,心裡的火兒當即燒了上來,嚷道:“跟你說話呢!啞巴了麼?”這樣的人宋瑤自小見得多了,多半是被家裡嬌寵着長大,慣出來的無法無天的少爺脾氣,他内心毫無波動,又不想與這少年多費口舌,轉身便要走。那少年見他竟敢無視自己,當下怒極,毫不顧忌的拔出腰間佩劍便要向宋瑤刺去,宋瑤正要閃身去躲,便聽到金淩厲聲喝道:“金扈,住手!”話音未落,金淩已将宋瑤護在身後,看向那名叫金扈的少年,語氣嚴厲無比:“清談盛會之期,竟敢對着他門子弟拔劍相向,成何體統!你爹成天教你的禮儀規矩就是這些麼!”他出場的人物略多,不知道崩沒崩?妯娌之戰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宋瑤尚來不及反應,便被金淩一個大力拉了起來,腳步踉跄了一下。金淩幾乎是雙目赤紅,雙手狠狠的箍住了宋瑤的肩膀,厲聲重複道:“我叔叔的劍,怎麼會在你那裡?!”宋瑤吃痛的皺眉,魏無羨上前一步,拉住了金淩的手腕,沉聲道:“阿淩,你冷靜一點。”聶懷桑在一旁幫腔道:“是啊金宗主,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莫要失手傷了二哥帶來的人。”二哥這兩個字似乎提醒了金淩什麼,他緩緩的側過頭,看向宋瑤背後露出的一截劍柄,似乎透過那把劍,看到了若幹年前,那個抱着隻黑毛小狗,含笑喚他取名的人。他神情略略松懈,魏無羨趁機卸了他的手勁,将宋瑤拉到一旁。金淩眼中的狠厲尚未褪去,但這麼一折騰,到底是冷靜了些,隻是依舊冷着臉,目光銳利的盯着宋瑤,道:“當年封棺大典之後,恨生就一直放在澤蕪君處保管,如今為何會在你手中?”“是我給他的。”藍曦臣的聲音從人群身後傳來,衆人聞聲回首,便見藍曦臣步履從容的走來。其實方才在殿中藍曦臣見聶懷桑離開,便覺得心中不安,本想立刻去尋宋瑤,無奈身為藍氏宗主,總有數不清的人前來敬酒巴結,一時竟未能脫開身,耽擱了片刻匆匆趕來,卻已經晚了。遠遠的看清了這邊的情況,藍曦臣便知道,果然出事了。他心底焦急,腳步卻更放慢了些,面上帶了幾分風輕雲淡般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那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仿佛是一件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情一般。聶懷桑不可置信道:“那樣重要的物件,二哥怎會這樣輕易地就送給了一個看起來再平凡不過的少年?”藍曦臣卻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看向宋瑤,溫聲道:“阿瑤,你先回去。”在場衆人的修為和聲望沒有一人及得上澤蕪君,此時他發了話,金淩便是有心想攔,也隻得按捺下去。宋瑤俯身一禮,道:“是。”雖說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宋瑤,藍曦臣的态度卻不顯得有分毫無禮,他看向金淩,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道:“阿瑤還小,那些前塵往事,讓他多聽也是無益,金小宗主勿怪。”他這話說得誠懇,語氣溫溫和和的,叫人便是有火也發不出,何況金淩本就對他敬重,又覺得這話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藍曦臣又道:“這些年我一直将恨生保存完好,隻是前些日子偶然收留了宋瑤,他的出身經曆,竟與……金光瑤一般無二,且性格上也有諸多相似之處……我不忍他走上歪路,便将他帶在身邊,後來我見他似是與那劍有緣,想着若恨生得了良主,也算有個……善終,便将恨生送與了他,未曾同金小宗主知會一聲,是我思慮不周。”金淩蹙了蹙眉,恨生是當年他自願交給藍曦臣的,藍曦臣想如何處置這把劍,他其實不該過多幹涉。聶懷桑試探道:“可他終歸不是前金宗主。”藍曦臣兀自道:“他與金光瑤實在太像……那般出身,那般心性……我從前總想,若是我早一些發現金光瑤的不對,好好引導他……他說不定也不會誤入歧途,最後……落得個那般凄涼的下場。”藍曦臣的笑容淡了下去,目光渙散了片刻,俨然已入了魔障。魏無羨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藍曦臣的用意,他有些痛惜的道:“我知曉澤蕪君重情重義,可将宋瑤當作别人的影子……是否對宋瑤也不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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