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别擔心,我壓根兒就不打算用。”吳畏猛踩油門,尖銳刺耳的輪胎刮擦地面,抓着耳朵撕扯。車剛一出門,路口猛地别進來一輛七座商務奧迪,吳畏踩了刹車,瞧着方向盤有點兒不耐煩。“吳畏,你晚上帶着方審計出去怕是不合适,”吳越禮從車上下來,頭發收拾的一絲不苟,就用身子擋着車頭,兩盞明晃晃的大燈就照在他身上。“怎麼不合适?”吳畏探着頭出來,“我看挺合适的,哥,你讓一下,耽誤我走道兒了。”“吳畏,”吳越禮聲音重了,帶着點兒警告,“你這幾年是怎麼答應我的,人回來了你就跟我翻臉?”吳畏胳膊按着喇叭,痞笑,“您才看出來?”“你知不知道吳家就你血統最純,你但凡能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出來,你護着那個人我能考慮。”吳越禮算是做了讓步,“隻要你在這事兒上點個頭,這路我就給你讓。”方迦堯坐在後面,聽着這話沒忍住抽了煙。香火這個東西,他還真沒研究過。吳畏笑了兩聲,看了眼方迦堯,朝吳越禮點頭,“我找個像樣兒的女人結婚也成,讓她生,成不成?”吳越禮動了動手腕上的表,半信半疑,還想再說,看見手機上震的名字咬着煙皺眉頭,加上吳畏按着喇叭再催,也知道晚上攔不住他,隻能作罷。方迦堯聽着吳越禮念叨着刑津北的名字上了車,心情明顯不好,車子拐彎的時候很猛。“我沒心思去賓館了,”吳畏把手裡的淡藍色小盒兒這麼一扔,扯了自己的領口,從駕駛位上轉了了個身子,直接熄了火兒。方伽堯以為他被這一紮紮兒的拜了興緻,心裡松了口氣,想下車。但是晃了晃車門,打不開。“頭發中間剪過沒?”吳畏沒解釋隻是跟他寒暄,“你除了換了身衣裳,在我看來還是以前那樣兒。”他确實覺得神奇,時間在方伽堯那兒就跟沒走過道兒似的,眉眼還是以前的樣子,所以吳畏其實在酒店走廊剛碰上他的時候,心裡就壓着一股沖動。他早就應該在方伽堯離開的頭一天晚上,先把人嘗了。“剪過幾次,”方伽堯不知道一臉平靜的吳畏在想什麼,“但還是留了個自己最舒服的長度,跟以前一樣。”“你停了車,不去了?”方伽堯又試了一次,照樣鎖着。“你想什麼?”吳畏落了鎖,窗戶隻留了一條縫兒,把車裡的空調往大了開,“地方我不挑,就這兒。”“你說什麼——”“咚”的一聲,方伽堯自己能聽見後腦勺兒往後頭的真皮座椅上撞的聲音,接着就被對方絕對控制。“這樣兒公平點兒,我不挑,你也别挑,”吳畏跨着座椅轉了個身,把自己身上的金屬物件兒一個一個往下摘,最後手放在自己領口的方伽堯身上的粘的都是汗,所有的感官别調動起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熱。就連萬年沒有活人氣兒的指尖現在裡頭都能感覺盛着碗熱血。久違的絕處逢生。但又堕入地獄。因為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臨了也沒做到最後,但是吳畏把方伽堯伺候的舒服,導緻方伽堯人就跟過了遍水似的,翻身過來就一手汗。最後他還是沒忍住,聞着滿車的膻腥味兒,想把窗戶開的大點兒。“别動,”吳畏頭朝下埋,幫着他做清理,“我沒瞧夠,我在瞧瞧。”方伽堯從前兜兒裡掏了包煙,沉沉吸了一口,用手抓着吳畏的頭發,自己朝後仰,“抱歉啊,等了這麼久,我還是這麼沒用。”“沒事兒,”吳畏自然不講究這些,“我熱不熱?”方伽堯以為他聽錯了,嘴裡就“嗯”了一聲。就光着一聲,吳畏就沒忍住,沖着他又咬了一口。方伽堯扒着窗戶,壓着嗓子,“等會兒來人了,讓我先喘口氣。”“你喘你的,我吃我的不耽誤。”方伽堯後悔多嘴出這麼一聲兒,結果又被拽着來了幾次。吳畏體力比他好,方伽堯嗓子澀的冒煙的時候,吳畏還正在興頭上,也是估計自己,他最後還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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