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興肅穆地看着元同,心想: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能量,他手中的錫杖簡直就是權杖,可謂是一呼百應。
他轉念又想,此人所代表的正是民願,即便是手拿着燒火棍,定也會有如此聲勢。罷了,罷了!
他走到羅什身旁,雙手托着羅什的雙臂,低聲細語一番,安慰國師那顆不知受傷與否的心。
可憐的大師,兩個護法金剛,一個不知所蹤,一個瘋癫至此,隻留他老人家孤自對付不知何時翻臉的皇帝。
雖然處境窘迫,可大師還是送去慈祥的眼神,安慰那個即将瘋魔的護法;金剛捕捉到慈祥,放下錫杖,安靜地伫立着。
皇帝覺得國師的心已徹底治愈,遂返回龍座,與他的愛妃們呆在一處。
羅什叫來一個僧人,交代一番後,僧人轉身離去,羅什繼續用眼神安慰着元同。
高台上,時間仿佛靜止了,羅什與元同對視着,皇帝與愛妃們對視着,王公大臣們互相對視着,于無聲中湧動着各自的暗流。
一刻鐘功夫,匆匆跑回的僧人打破了沉寂,也吸引着所有人的視線。僧人跑到羅什身邊,遞給羅什一個小瓷瓶。
羅什端着瓷瓶走到元同身邊,嘀咕了幾句,元同随即脫下皈服。
衆人的目光又聚焦到元同身上,他胸前一大片血迹,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熠熠紅光,像是穿了一件真正的僧衣。
羅什用自己的僧袍擦掉元同的鮮血僧衣。
待僧衣褪去,元同身上現出累累傷疤,橫着的、豎着的、斜着的,長的、短的、方的、圓的,各種形狀應有盡有,可謂傷疤集市。
其中,三個圓形傷疤格外醒眼,泛紅的肉球突起,而且前胸與後背兩兩成對,一看便知,那是貫通傷。
這幾個傷疤正是姚顯所賜,十二年前他連射三箭,正中元同後心。方才他那一刀還不偏不倚,正紮到其中一處,不知是無心之舉,還是誅心之策。
集市如此豐富多彩,牢牢地抓住了衆人的目光。
羅什看得直搖頭,眼中不時射出醫治的光芒;衆僧不忍細看,雙手合十默念着療傷的咒語。
百官們則議論紛紛,有的讨論傷疤的成因,有的切磋如何一刀斃命,有的伸手摩挲自己的前胸。
姚興緊鎖眉頭,至于心中作何想法,不得而知,畢竟聖心難測。
姚顯的雙眼死死盯着那三個大疤,似乎有所察覺,或是想到了唯一從他箭下逃脫的獵物。
皇帝的嫔妃們則單純得多,她們隻感到春心波波蕩漾。
不知羅什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用衣袖遮住了元同裸露的身體,徹底擊碎了嫔妃們蕩漾的春心,或許不忍讓她們破了色戒。
瓷瓶内裝着刀傷藥,羅什娴熟地将藥粉塗到傷口上,然後從自己的僧袍上撤下布條,将傷口包紮好。
衆人就默默地欣賞着,像是在看戲,而忘卻了這是國家法會,也忘記了皇帝将要親審案犯,不過這也算是等待中的惬意消遣。
元同穿上皈服,好戲落幕了,不管衆人掃興與否,也絕不會有下一幕了。
片刻騷動後,衆人目光又彙聚在一處,上官衛青拽着一個人走上高台。
此人早已被五花大綁,但那滿臉黑毛仍透着飛揚跋扈,也帶着些許無辜。到龍座前,上官衛青提腳一蹬,此人順勢跪倒在地,扭動身體掙紮着。
劉寺卿跪地複命,“陛下,臣等已将案犯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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