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子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了,十八子又怎會出現下諸天?“師叔,師叔?”柳心禅心下一凜,不卿的眼神忽然之間有些吓人,與那個普度衆生的師叔判若兩人。千秋厘甩開褚雙拾在她頭頂亂揉的手,“邪神陸壓早已殒身,這心魔他不壞,隻是個可憐的人。這是陸壓留在這世間的最後一抹執念,哥哥,解了縛魂陣吧。”褚雙拾“嗯”了聲,結印,解了縛魂陣。陸壓半晌未動,許久之後才木然走到掉落在一側的紅棺棺蓋前,彎腰将棺蓋抱了起來,輕柔地撫摸着那棺蓋,如同在撫摸心愛女子的臉。“那一日她醉酒,曾答應我殒身之後與我同穴。我高興極了,太上忘情紅衣陸壓消失得猝不及防。或許是等待太過漫長,漫長得連執念也難以為繼。他抱着與紫光死後同穴的執念固守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從見到千秋厘的第一眼便已知道,他愛的那個姑娘早已不在人世。于是,她那句死後願與他同穴的諾言最終成了空,那抹執念才心灰意冷地化歸于天地。真的邪神陸壓早就死了,紫光又是在什麼情況下因為什麼喪的命?長鈞呢,長鈞又是什麼人?紫光看不見陸壓是因為他比陸壓還好?可即使長鈞再好又如何,陸壓對紫光的愛,沒有人能比得了。千秋厘滿心惋惜,陸壓曾是那樣幹淨的少年,紫光也是那樣美好的少女,他們原本能成為世間最令人羨慕的一對……出了八邪罪境,又回到了上諸天極西之地的荒漠上。荒漠此時刮起了狂風,卷着黃沙漫天飛舞,幾乎讓人睜不開眼。柳意禅在與陸壓的心魔打鬥時受了重傷,幸好有褚雙拾這個頂級禅修在,為他施了治愈術之後便好多了,隻是仍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柳心禅心中再舍不下不卿,也不能不顧兄長安危,隻能依依不舍地拜别了不卿,将柳意禅帶往白波九道休養。柳意禅心中也有萬般不舍,他拖着虛弱的身體走到千秋厘面前,風流落拓不再,隻剩一身荒頹。“千秋厘,千秋厘……”這三個字在他蒼白的雙唇之間輕柔輾轉,如同無價的珠玑,“姑娘就連名字也這般動聽,我能像你兄長一樣喚你一聲厘厘嗎?”“不能。”褚雙拾斬釘截鐵,一臉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肅沉。往後,這一個個野男人他都得盯緊了,家裡那個傻丫頭太好騙。千秋厘抱歉地朝柳意禅笑了笑,“隻有家裡人才能叫我厘厘。”柳意禅怅惘地一歎,“柳某當初在八邪罪境乍見那張無雙的面容,從未奢望過有一日竟能得見真人,更不曾想過能與她有此等并肩作戰的緣分,此生足矣。也不知是哪位失意之人斬落的心魔,當真是個不知憐香惜玉的人。若是柳某,有此心魔傍身當喜不自勝,又怎會忍心将她孤零零地留在這兇險之地。卻也多虧了他斬下心魔,待姑娘離開之後,柳某日後思念姑娘,或許隻能再來這八邪罪境才能一解相思了,哈哈哈哈……”柳意禅大笑着轉身,與柳心禅在黃沙之中漸行漸遠。漫天的風沙迷得衆人緊眯着雙眼,隻聽得柳意禅時高時低、婉轉癡醉的吟唱聲在風中斷斷續續,“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吾輩……”“他唱的什麼?”鳳随一臉好奇地問千秋厘。千秋厘搖搖頭,她連諸法無用都不懂,更何況這種對她來說猶如天書的詞句。“九天之上的神佛,他們的心在世外,是不談感情的。而窮困潦倒的窮苦人,他們受盡生活的困苦,無暇顧及情愛。所以,這世間,能夠情有所鐘的就隻有像……我這樣的人了。”不卿語調溫軟,一雙狹長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千秋厘,說到我字的時候略一停頓。誰問你了。千秋厘抽回視線,懶得理他。她走向褚雙拾,比起來八邪罪境之時,心情松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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