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
蒼茫山野間,一座孤單冷清的籬笆院,三間小屋已被冰雪覆蓋,一牆籬笆挂滿了霜雪。小院内卻清掃得很幹淨,一角堆滿了整齊的木柴。
邊塞臘月天,正是一年中最寒冷,最殘酷的日子。
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大漢,正揮動着柴刀,一根接一根劈砍着堆在前面的木柴,結滿老繭的雙手凍得通紅,已被寒冷北風吹的開裂。
北風如刀,冷冷的刻劃着他僵硬冰冷的臉,他似乎已毫無感覺,僵硬地劈砍着面前的木柴。
收拾好劈好的一堆柴,他又撿起一根二尺長的圓木,豎立在面前,這已是第十三根了,也是最後一根了,劈完它就可以收工,眼前劈好的木柴已夠他燒半個月。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這堆柴足夠他從初一燒到元宵節,小庫房裡冰凍的野味也夠他吃半個月,從明天開始他就可以安心過年,從初一到十五,什麼也不用幹,可以一直喝酒吃肉,一直醉到冰雪消融。
從軍十幾年,一直縱橫大漠荒原的狼九,終于可以安心的過一個年。一别十幾年,已經荒蕪破敗的家已在他的精心打理下,漸漸有了家的溫暖。
他緩緩舉起柴刀,一抹暗紅的刀光閃過。
面前圓木已整齊的分為兩半,一柄暗紅的刀已插在他面前。
是久違的屠狼斬!
荒原獨狼狼九,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這個年已過不成了,他必須要立刻離開這裡,他是私自脫離軍隊回家的,現在雲大将軍突然召喚自己回去,軍令如山,自己必須要即時趕回去,不管是否願意,都必須回去。
狼九緩緩拔起面前依舊顫抖的屠狼斬,一股肅殺的寒氣立刻充滿在周圍空氣中。他雖然很久沒有拿起殺人的刀,但他身上的殺氣依舊在,他體内的殺欲依舊在。
一支載滿貨物的商隊,正迤逦行進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上。
明天已是臘月三十,他們正急匆匆地帶着貨物往回趕,沿着冰雪覆蓋的官道一路南下而去,一輛輛滿載的馬車,馬蹄飛揚,滾動的車輪在冰雪官道上壓出兩條深深的印痕。
中間一輛黑棚車内,爐火熊熊,酒肉飄香,裡面的人正在為爐而坐,開懷痛飲着。狼九擠在車廂的角落裡,默默地喝着悶酒。
他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要幹什麼?
他沒有問,因為他是一個邊城軍人,既然這是大将軍的命令,他必須服從。
居住而坐的葉孤鴻面無表情,透過縫隙冷冷地凝視窗外的蒼茫世界,筆直的身體彷佛一尊石刻,僵硬冰冷的立在人叢中。
他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他現在是傲雪山莊的老大,也是拜月教中土分教副教主,更是雲大将軍極力扶持的邊城第一勢力代表。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他必須親自出馬,必須一戰而勝。
大漠歸雁沈歸雁,荒原獨狼狼九,鐵笛飛仙雲洛飛,留在邊城的三位尋馬密使也被全部調集到位。
雲洛飛身邊圍着駱十七等個古堡歸來,一直追随他的部下。
歸雁阿姨旁邊露出一張慘白消瘦的臉,竟然是久違的朱爾丹,他終究還是沒有擺脫歸雁阿姨的魔掌,被她從萬馬軍營裡抽調到了身邊。
尋馬密使雖然在軍中沒有名位,卻雲大将軍的眼裡卻很有地位,她想要一個下級軍官陪伴保護自己,隻需跟金羽将軍招呼一聲,朱爾丹便得乖乖的地跟着她。
雲洛飛也自顧跟幾個屬下吃喝痛飲,隻有耐不得寂寞的沈歸雁無聊的喝悶酒。
葉老大高傲殘酷,冷若冰霜,她根本不敢招惹。
雲洛飛飄逸落寞,一身儒雅豪氣,她想親近一下,對方卻根本對她沒興趣,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沒辦法,人家是雲大将軍的老部署,老朋友,她也惹不起。
狼九一臉滄桑,塵灰滿面,一副樵夫獵戶的樣子,苦着臉縮在一邊,她對他沒興趣,當然他對沈歸雁更沒興趣!
歸雁阿姨隻得将她的精力放在了身邊人身上,這個家夥武功差,資曆淺,又沒有靠山,就是自己的一個玩物,無聊時隻好拿他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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