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老頭真不是個人啊,明明用不上這些人的微末力氣,非要折騰他們!”
“這幾人也是,讀了這麼多書,一句怨言也不會說,活該他們受罪。”
陸安一邊感歎,一邊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然得意之色還未顯露出來,他馬上便發現了不對勁。
那三位儒士的怨憤目光,不約而同地一起對準了雲淡風輕的陸君如:
“君如兄還是會享受啊,不像我們勤勤懇懇侍奉聖人,不敢有半點松懈。”
“誰說不是呢!聖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人家君如可是有道門修真者一路陪護,哪能不輕松哦!咱們沒那個本事,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吧。”
陸君如後知後覺,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得苦笑保持沉默。
陸安聽不下去,當即隔空回怼道:
“你們幾個僞君子,叽叽咕咕什麼呢?說話都不敢大聲說!聖人讓你們擡轎就好好擡,讓你們快點走就快點走。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随意擾亂聖人清靜,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其聲之大,其言之正,讓整個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陸安也不閃不躲,起身高高站在馬背上,坦蕩無畏地接受前面無數雙眼睛的審視。
昨日本想讓那女妖出手,重新試試那“護體煤氣”的厚重,結果沒能成功,陸安心底也憋了一股氣。
“看什麼看,我說的就是你們仨!”
陸安一闆一眼地指了指那三位儒士,最後直念其名道,“黃規塵,袁弘,李循墨!”
三人原本還想裝傻充愣,隻當沒聽見,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紛紛丢下轎杠,又羞又惱地跪伏在地,一邊回罵陸安,一邊給李越李聖人請罪。
“我等無意擾亂聖人清靜,還望恕罪!”
“黃口小兒,妖邪修士,安敢在此造次!”
“我袁弘年過半百,早該安天知命。今遭此奇恥大辱,即便拼了我這條老命不要,定要與你這妖道抗争到底!””
……
陸安看都不看他們,目光直視草廬中、那副似笑非笑的膈應面孔,等他們說完,忽輕笑一聲道:
“李越,我這人文盲,從小大字不識,也聽不懂他們那些文绉绉的話。
您老貴為聖人,萬世師表,高山仰止,仙佛同尊,妖邪避退。能不能與我翻譯翻譯,講講其中道理呗!”
陸安的說話聲清晰無比地傳進草廬,傳入耳中,李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随之而來的,是一種被人當面扒了衣服的熱辣麻癢。
沉默半晌後,李越微微扭頭,忍不住朝身後的侍女狐疑看了一眼,微笑問道:
“那天出去見了他的,是你吧?”
那侍女渾身一顫,雙眼瞳孔瞬間放大,當即雙膝跪地,一臉恐懼道:
“回聖人,小女子那天……的确見過這陸姓小子,隻是因為,因為那祥……”
話說一半,侍女話音戛然而止,身體癱倒在地上,很快便成了一具冰雕。
李越面色不變,繼續微笑着,朝外發出浩然之聲:
“吾生有涯,而知無涯。陸公子勤而好學,隻管登門而入,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矣!”
“聖人勿怪,吾弟年幼無知,還請……還請……”
陸君如霎時臉色大變,當即也準備跪身下去,替陸安求請,誰知身體忽然僵硬,腿腳不得動彈分毫,一時急得滿頭大汗。
“聖人一言,驷馬難追!”
陸安微微一怔,拱手笑道,“哪天得了空,一定登門拜訪,希望能求得真經。”
“大善。”
李越淡然一笑,派書童出去扶那三位儒士起來,隊伍繼續前行。
日行夜止,一路無事。五天後出了無名山,遠遠望見一人煙稠密集鎮,林飛探明回來,答曰“北原郡回南鎮”。衆人皆喜,身輕腳快,天黑前趕到了鎮上。
早有數十位穿戴整齊的僧人、官員、學子、武者、善男信女等等組成的豪華“迎接團”等在了牌坊外。一時間煙花騰飛,鐘鳴鼓響,唱迎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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