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ing?
這是什麼?進行時?那77指的又是什麼東西?
岑念沒忍住好奇,又把聊天拾回來了。
藝人助理岑念(急事直接打電話):我想問哦,77ing是什麼意思?
藝人助理岑念(急事直接打電話):我記得這不是你的出生年份。
藝人助理岑念(急事直接打電話):是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這次對面回的居然很慢。
那行“對方正在輸入……”在聊天框頂上時隐時現了很久。久到岑念以為他是不想再說話了。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看着透出酒紅的暮色,忽然感到手機一震。
JYC:不是日期。是我耳朵的長度。
JYC:以後長了之後還會改的。
岑念愣了一下,突然發出了無比歡快的笑聲。
車窗外的天空像一塊巨大的幕布,晚霞在上面暈染着無比絢爛的胭脂色,像是印象派朦胧的油畫。車窗外的建築伴着電車的咔哒聲後退。她窩在電車的座椅上,為這突如其來的解釋笑彎了眼角。
怎麼說呢,臭臉冰山兔子的反差萌意外地符合她的笑點。
市中心的站點轉瞬即到。岑念随着人潮走下電車,腳步輕快。打開公寓門鎖時嘴裡還哼着愉悅卻不成曲調的歌。
下一秒,強勁的冷氣仿佛有了形體一樣,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從昏暗的房裡鋪天蓋襲來。
落地窗虛虛地掩着窗簾,平白可惜了窗外的好江景。房裡的燈也一盞沒開。文思思帶着肥仔,一人一貓正在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裡,看着投影裡的女主人公轉身,意外在醫院遇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同學。
是一部十年前的電影,《陽光姐妹淘》。
岑念把行李箱留在門邊,走過去拍了拍胖狸花的屁股。狸花委屈地叫了一聲,踹了岑念一腳,不情不願地讓出了文思思旁邊的位置,在沙發裡重新找了個位置趴下。
“開着空調蓋毯子,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奇怪。”岑念掀開毯子一角鑽進去,不出意外地碰到了文思思冰涼的胳膊。
“但是這樣的确很舒服。”文思思側過頭,“相比起來還是明明是富婆,還動不動就跑去坐電車的人更奇怪一點。”
岑念沒有反駁。
她好像天然就對電車有一種迷之喜愛。不管是行進時發出的輕響,還是映着城市夜景的車窗,都會讓她心緒莫名安甯安定下來。
她小時候跟家裡人負氣,背着人偷偷跑出來,最後就是在電車裡被找到的。據說她當時坐在車窗邊睡得不省人事,表情卻出乎意料的鎮定,反而是大人們一個個急紅了眼眶。
“真好啊。”文思思收回了目光,轉眼看向屏幕,“我現在還記得你媽媽抱着你喜極而泣的樣子。”
重逢的喜悅散去,影片裡的女主人公發現老同學已經身患絕症。曾經熱情洋溢的人如今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苟活。
“我離家出走也已經半年了,可始終沒有人來跟我道歉,更沒有人找過我。雖然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我一直是跟你在一起蹭吃蹭喝。”文思思又開口,臉上映着投影的不斷變幻的暖色,“我一直都等着家裡人軟下心來回頭找我。直到我剛剛接到電話。他們又生了一個弟弟。”
“我父母甯可放棄一個不符合他們心意的孩子,也不願意尊重我的想法。”
文思思向來蠻橫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哽咽。她吸了吸鼻子,随即拉住岑念的手,動作粗暴地塞給她一張薄而堅韌的銀行卡。
岑念猛地擡頭,銀行卡在指尖搖搖欲墜:“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賣小說版權的尾款到了。”文思思沒有看她,似乎是被電影情節所吸引,始終不想與她目光接觸:“這大半年一直在你這裡白吃白住,這錢算是我的一點補償……你識相一點,不要給我說那些都是朋友怎麼能拿錢的屁話。”
“我今天突然明白,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理所應當的情誼。就你這房子的地段,這點錢分明還是我在占你便宜。”
岑念深吸了一口氣:“你想得倒美。”
她攥緊手裡的銀行卡,不自覺地模仿起江與臣又冷又狠的語氣:“我不僅要把這個錢全都花光,還要逼着你寫更多的小說,掙更多的錢,成為更厲害的大作家……一直到書店裡、電視訪談上到處都是你的名字,一直到讓你爸媽每次看到這些,都要在心裡後悔曾經撕掉你的手稿。”
“然後你要趾高氣揚地當着他們的面搬進自己買的豪宅裡……就我現在對面那戶房子吧,再頭也不回地給他們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在他們悔恨的哭聲裡微微一笑。”
“那不就成了歪嘴的龍王贅婿了嗎?”文思思終于轉頭望向岑念,忍不住破涕而笑,“還有,對面那戶江景大平層也是你家名下的吧?這種白做夢的規劃裡居然還安排我買你家的房子,你說你是不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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