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第五連隊隊長勞迪的報告,一臉陰郁的騎士團團長布倫森憤怒地拍了下他面前剛剛搭好的桌子。
“太不像話了,你們明明知道鼠堡中危險重重居然還分頭行動,而且在部隊遭到慘重的傷亡後,你們應該就地休整等待騎士團的到來,而不是單獨跑出來尋找援軍。我問你,要是巴格斯和艾洛爾的兩個傭兵團也在鼠堡裡全軍覆沒,那你是不是也有責任?”
“可,可是就是巴格斯總指揮和艾洛爾團長讓我出來找你們的。”
勞迪支支吾吾地說出了那個布倫森想要的答案,一方面他在希瓦面前必須表現出公正的态度,尤其是在面對巴格斯時,所以他需要裝出一副關心巴格斯生命安全的樣子;另一方面,他需要引導勞迪把出現意外後的責任給撇開,如果巴格斯和艾洛爾慘死在鼠堡裡,那麼神殿騎士團肯定沒有責任,因為是巴格斯要求第五連隊先撤出鼠堡,而且一意孤行地要和艾洛爾的傭兵團留守在鼠堡裡。這樣一來,布倫森的完美形象就可以在希瓦和衆多牧師以及騎士們的面前得到鞏固,同時也将巴格斯置于一個尴尬的位置——是他選擇了這個冒險的行動方式,而神殿騎士團則是穩健規矩的。
對于騎士團長布倫森的表現,希瓦并沒有想太多,在之前和巴格斯并肩作戰的幾次探險中,她知道巴格斯并不是一個魯莽沖動的人。很多時候當巴格斯表現的讓其他人覺得他粗枝大葉時,往往是因為這些人并沒有領會巴格斯真正想要幹什麼,所以希瓦現在急需想明白的事情是,為什麼巴格斯舍棄掉了騎士團第五連隊這支力量,而是選擇和艾洛爾的戰錘傭兵團繼續待在主城堡裡。就算第五連隊是整個九界神殿第八騎士團中出了名的“酥脆餅幹”,但是就真實戰鬥力來說,僅剩一半人員的第五連隊也完全可以在戰鬥中起到不小的作用。
“巴格斯還說了什麼,挑關鍵的講。”
希瓦向勞迪問道。
“嗯……嗯……哦對了,他說,‘城堡是活物’,是的,‘城堡是活物’!”
布倫森和希瓦都将眉頭緊皺了一下,他們擡頭看向莊嚴高大的城堡大門,無論是石牆還是門後的塔樓與房屋,它們都并不像是有生命的東西。
布倫森快步走出營帳,來到城堡大門前。他的長劍出鞘,,一道金光構成的巨錘轉眼間形成在他頭頂上空,這是來自九界戰神切特的力量。随着布倫森揮砍長劍的動作,懸空的金色短柄錘重重砸向那連接着大門的老舊城牆,勞迪則暗自偷笑,他當然知道鼠堡的一切是極難被摧毀的,巴格斯不行,他不行,而傲慢自負的布倫森當然也不行。
可是事與願違,随着一聲巨響的爆發,在巴格斯長棍下堅不可摧的牆壁被布倫森的神聖法術輕而易舉的摧毀,大門左半邊也被這彙聚着神力的光之巨錘砸爛打碎。勞迪驚恐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中了幻術,如果中了幻術,那是在鼠堡裡中了幻術,還是在營地裡中了幻術。
城牆的倒塌掀起了巨大的塵浪,希瓦用風流術将這些灰塵和碎石引到嚎哭懸崖的兩邊,煙霧散去,勞迪能夠判定他的團長布倫森确實對鼠堡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壞,跟巴格斯描述的不同,鼠堡并不是一個活物,在牆壁與磚瓦之下,也沒有什麼肌肉或筋膜組織,牆壁就是牆壁,石頭就是石頭,它們都被輕而易舉的摧毀了。
對于眼前發生的矛盾,布倫森和希瓦同時想到一個問題:他們并不覺得巴格斯會故意跟勞迪開這種玩笑,如果巴格斯所言非虛,那麼他做出判斷的依據是什麼?按照勞迪的補充描述,鼠堡的牆壁都非常堅硬,和這裡曾經出産過的墨晶石一樣,極難被破壞。可是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就是——城牆、大門、石磚,它們都外面的普通材料一樣,甚至由于潮濕的空氣和風化,這些東西比一般的石頭更加容易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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