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嬴政來說,沒有神獸幫助,他也能再次一統九州,甚至能做得比前世更好。
然而長生的執念他始終放不下,若真如老族長所言,解開山海界封印就能讓靈氣充沛,那他的長生願望或許真能實現。
不過現如今所知一切都隻是塗山氏的片面之詞,嬴政沒辦法驗證其中真假,到底要不要做,隻能憑自己決斷。
山海圖中的灰色圓點非常之多,嬴政這輩子就算什麼都不幹,光找結界締結契約,到死連其中一半都做不完。
所以如果打開結界,會有許多神獸是他無法控制的,到時候天下又将陷入巨大的災難之中!
如何抉擇,嬴政一時也無法做出決定。
族長道:“山海圖已經在郎君那裡,要怎麼做,郎君慢慢考慮。”
嬴政問道:“塗山氏如此執着于打開山海結界,所求為何?難道隻是為了讓天地靈氣充沛?”
族長道:“此為其一,其二是為完成先祖父遺願,當年被封印神獸中,有不少是先祖父好友,他一直心存愧疚,臨終時命我父發下毒誓,必須要救出其等,此願我父未能達成,又交到我身上。
自接管族長之日起,我就一直在尋找破解之法,直到山海圖自己選擇了郎君,方才看到希望。
其三,是為塗山氏存亡着想,令祖父統一天下時,要求塗山氏撤去一切結界,将我族人分散各處。塗山氏在此立族已有萬萬年,分族即為滅族。我如此幫陛下,是想請您看在塗山氏曾幫助過您的份上,給一條生路,塗山氏不求功名利祿,隻求保住這一片生存之地。”
理由聽起來好像很合理,但嬴政總覺得她沒說實話,又問:“族長方才所言,山海圖乃塗山先祖所制,那為何上面會載有後來事,是何人将這些故事記錄其中?”
族長道:“老身少時曾在父親手中看過一眼山海圖,聽父親說過,此圖中多數關于物種形态、性能記載皆乃女娲根據神農經所繪,先祖不過是照搬過來,而後來那些事件,多是大禹和先祖父所載。”
“大禹不是害死了塗山公主女嬌麼?令祖父既然能不計前嫌?”
說到這件往事,塗山族長渾濁的老眼中不自覺出現埋怨之色,說話間的神情也變得淡漠,“姑姑是她自己散去精元,與大禹無關,他頂多是隐瞞了曾有過青梅竹馬一事,是姑姑接受不了,祖父也曾因此責怪大禹,想收回山海圖,但有帝舜說情,又念他為了天下蒼生辛勞治水十餘載,眼見就要取得成效,最終還是選擇原諒。”
這些說法倒是與谷潤所述差不多,不過嬴政覺得,塗山嬌的父親那時應該不是真心原諒大禹,而是迫于形勢和為塗山氏的前途考慮,不得不屈從。
“對了,在下還有一事想請問族長,還請如實以告。”
族長恢複常色,“郎君請問,老身對您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我得到山海圖那夜,鹹陽離宮裡出了一起命案,一名叫阿玲的宮女被狐妖吸幹精血而亡,是否塗山氏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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