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草内心的火突然就蹿了起來,“你真的聽不懂人話嗎?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聽不懂是嗎?”
沈大富嘟囔了一句,“我真沒摔他。”
“你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不知道自己要承擔責任嗎?我們你問也好,不問也罷,從來沒有埋怨過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反思一下自己呢,你别這麼自私行不行?”
“好,好,我改,我改。”沈大富說着就要站起來,走人,顯然,他有些對接下來的訓話不耐煩了。
沈母緊緊的攥着他的袖子,臉色更蒼白了,“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也沒什麼可過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沈大富縮着腦袋被拉了回來,“你要我說什麼?”
話剛說完,沈格草就看見沈母直挺挺的攤在了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着。
“媽,媽!”沈格草半扶着她,右手撫着胸口。
她突然想起沈亦軒昨天說的話,“媽媽昏過去了,上次也暈了。”
這麼說,這種狀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沈格草第一次看着沈母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昏了過去,她才意識到母親的絕望竟然到了這一步,她一直以為母親是刀槍不入的鐵人,什麼都不能将她擊倒。
可就是這樣堅強的一個人,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内心所有的憤恨都被沈格草轉移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這一刻,她真的想拿一把刀……
她隻有母親,母親是她最後的防線,為了母親,她前途,學業,愛情,友情都不值一提,她都可以放棄,她可以接受自己任何悲涼的結局,也知道自己或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她仍然會選擇護着母親,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了她生命,愛和呵護的人。
躺在地上的沈母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沈大富站在旁邊,表情有些急切,但卻并不慌張。
看來,他應該是覺得,沈母即使暈過去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所以,他并不慌張。
見她醒了,沈大富想扯開被她攥着的袖子,再度逃離這裡,可不管是暈着,還是清醒着,沈母的手始終緊緊攥着,不松懈半分。
沈格草看着沈母的唇色蒼白,于是将她扶起後,去客廳倒了杯開水端過來,回來時,兩人又開始拉扯起來,沈大富極力掙紮,卻無法掙脫。
沈母很執拗,她知道。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也别想去。”
沈大富讨好的迎了個笑臉:“你讓我說什麼啊,你說什麼我聽行不行?煙我不抽了,真不抽了。”
沈母眼角還泛着淚,盡管看着已經很虛弱,但手上的力氣出奇得大:“你不抽了?你抽不抽不關我的事,沈大富,你就真的想這麼繼續窩囊的活着,是不是?你給我離婚,我徹底對你死心了,心被你傷透了,給我離婚。”
情緒一激動,沈母又再度昏了過去,重複的一幕又再次上演,沈格草出奇的平靜,喊了沈母兩聲,又喂了口水喝。
沈大富瑟縮着想要伸手扶着沈母,沈格草怒火中燒,朝他吼着:“滾!”
沈大富縮回了手,沒再碰,沈母微微有了意識,沈格草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把沈母搬到了床榻上,又喂了她口水,沈母胸膛開始有規律的起伏。
趁着沈母沒完全蘇醒,沈格草轉頭對着沈大富,目光出奇的冷:“你給我走,離開這個家。”
沈大富搓着手,答應得很痛快:“好,我走,我走。”
“如果你走了,我在心裡永遠感謝你,至少還能保留一份你的尊嚴,如果你不走,還繼續待在這裡,那麼在我心裡,你和垃圾是一樣的。”沈格草說這話時,很平靜,很平靜。
她努力在内心想挽回一絲他的尊嚴,她能勸阻自己不要做的太過,可這個男人,他真的聽得懂嗎。
沈大富表情有些尴尬,最後什麼也沒說,帶上門出去了。
他走後,沈母的情緒看似平複了下來,雙眸幽怨,深沉不見底,她無法體會母親到底是怎樣一種心境。
不知不覺已到十點了,沈亦軒還沒回來。
沈格草擔憂的回房間裡拿起手機,想要給沈亦軒打個電話,手機點開亮屏,上面顯示着兩條短信。
一條是沈亦軒的。
“姐,我住同學家,在學校又留班學了會兒,時間太晚,不回去了。”
沈格草給他回了短信後,才打開第二條信息。
是江嘉木的,内容很簡短。
“明天回?”
短信接受的時間是下午六點鐘,此刻已過了四個小時,看到這條信息時,沈格草一直壓着的心,突然有了依靠似的,眼有些泛酸,不過她可不能哭,母親的狀态不好,她不能再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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