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禮與李存智對視了一眼,李存智輕輕點了點頭,一手正扶在自己的袖口。
李存禮四下裡張望了一番,見徐氏父子二人許是因為這密談太過大逆不道早将周圍閑雜人等統統遣散了去,當下一個鹞子翻身落在了地上。這徐知詢怕也是行伍出身有些本事在身上,聽見聲音十分警覺地扭頭望向外面問了一句什麼人。
下一刻他卻無聲無息便軟倒在地,頸中插着一枚飛針。
飛針是李存智的手筆,今夜的話徐知詢不能聽,因為徐知詢還要去廣陵面見楊溥,他的命需得留給楊溥,否則徐知诰即便成了王,身上的惡名也洗刷不去。
“不請自來,自是惡客。”李存禮推門而入,含笑拱手。“早聞徐大人名聲,不想今日才能得見。”
這話自然是對着徐溫說的。
徐溫不曾見過李存禮,但是隻看他樣貌便能猜出幾分來。昔日李嗣源身邊的護國大将軍威風自然是威風得緊,聲名便也傳揚出很遠來,他雖遠在金陵,對廣陵城中的種種卻依舊耳熟能詳。
“我道如何陛下與犬子忽然有了行動,原來暗中是這樣一場交鋒。”徐溫笑了起來,他撚着自己已經花白的胡須淡淡道:“當日張天師給陛下的信裡透着古怪,隻怕今日這唐皇,并非是昔日監國吧?”
徐溫倒是敏銳,隻李存禮對他這敏銳也是視若無睹。
“徐大人消息不靈通時,判斷得倒也十分精準。”他含笑道。“正是,今日那龍椅上坐着的是張天師,而真正的李唐皇室,而今正在這複國的路上。”
“看來老夫與老夫的親子,倒是成了絆腳石了。”徐溫的目光十分銳利,半點老年人的昏花也無。“老夫若沒有記錯的話,我那義子本也姓李。”
“不僅如此,更是李唐皇室。”李存禮道。“雖是遠支,卻也相差不多了。”
徐溫低低冷笑了一聲,他眼裡半點老年人的昏黃顔色也不曾有,野心與權力總能讓人顯得很年輕,前日高季興如此,今日徐溫也是如此。隻可惜今夜他們來了,徐溫很快就會變得和高季興一個下場。
李存禮想到這裡不由得覺出幾分諷刺的意味來,從前在通文館的時候他們名義上都是刺客卻未曾幹過如今日這般多的暗殺之事,真是今昔大不相同。
“李唐皇室?”徐溫緩緩道。“一個在亂軍之中幾乎保不住性命的李唐皇室麼?一個連生父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李唐皇室麼?”
李存禮倒是不曾動怒,徐溫此刻是在罵徐知诰,那也算他們徐家自己的家事,與他無關。
“隻是如今我們需要一個李唐皇室,僅此而已。”
“一個公主,也妄想複國?”徐溫眯起了眼睛,他果然知道今日李存禮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李绛璎,眼見着四面無援更知今日活不得了,便更要說些誅心之言。
李存禮依舊十分平靜。
“她是李唐的公主,她身上流着的是李唐皇室的血,也是則天大聖皇帝的血。”李存禮輕聲笑了起來。“如此,一個公主,如何就不能複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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