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繞過他,徑直登上寶座之上;仔細将玉玺放置身側後,适才霸氣轉身道:“回宮前,陛下特意将玉玺交付于本宮,讓本宮暫代聖職,掌管朝政。”
“北冥上下滿殿忠賢,何以陛下要将聖主之職交予皇後娘娘您一介女流之輩??當中疑點重重,實在令人難以服衆,諸位大臣有何看法??”沈時宴極力反駁清河代管;說起話來咄咄逼人。
這滿殿忠賢,皆是知道清河為人的,從前那般禍害北冥,本就惹得群臣諸多不滿。又是女子,倘若她沒有沈意玄的獨寵,衆人又哪裡會将她看在眼裡。
“是啊,皇後乃女流之輩,這世上哪裡有女子當政的道理?”
“誰說不是,便是皇後娘娘從前做的那些事,我們可都是心知肚明呢。”
清河聽着底下人正讨論得熱火朝天,随即不緩不慢地端坐在龍椅之上,淡淡道:“依你所言,陛下命八王爺監國,可有陛下的親筆文書?”
沈時宴語塞,對外宣稱的是陛下口谕,自己手上自是沒有禦筆文書的,很顯然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爺,既然陛下留有口谕,想來也應給有您信物,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尚書認為皇後所言極是,既然是陛下口谕,那指定也是有陛下信物的;直接拿出來給大家看,如此也可以堵住皇後的口不是。
沈時宴一時半會是拿不出東西來,隻得幹瞪眼;氣勢上略低了一籌。
清河繼而步步緊逼:“怎麼,八王爺沒有信件??相對于王爺的空口無憑,本宮尚有陛下的傳國玉玺為證,諸卿可還有疑問?”
此時沈時宴的禁聲,誰的話孰真孰假,群臣們心裡自是有了幾分底;也不敢公然同清河叫闆。
“既然王爺無言以對,即刻起。一切國事軍情,都要向本宮彙報,直到陛下平安歸來。”清河眼神堅定,隻要沈意玄一日未回,自己便替他守護好這個朝堂;直到他回來。
此刻沈時宴的眼神讓人瞧了很是可怕,但清河絲毫未懼,而是與之從容相視,暗中較勁。
散朝時,沈時宴特意放慢腳步,走在清河身側,以僅二人恰能聽到的聲音若有所指道:“玉玺很重,希望娘娘能拿穩了,否者容易傷到自己;自傷其身,可就不好了。”
“王爺放心,這玉玺本宮既拿得起,自然握的穩,更不會落得自傷其身的下場;倒是王爺您多保重。”清河如何聽不出他口中的嘲諷。
吃了癟的沈時宴拂袖而去。
閑雲居。
一通瓷器落地之聲傳來。
“豈有此理,皇後這個賤人,仗着國玺傍身,便橫行無忌,作威作福。”沈時宴将案桌上的物件統統摔了個稀爛。
“王爺何須動怒,沈意玄都被我們處理掉了,皇後不過女流之輩,在下自有法子對付她,便讓給她得意一會子,那方玉玺保不了她長久。”清城眼裡滿是算計,他不便出入朝堂,可朝中有自己的眼線,是以,每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他不曾想,沈意玄愛清河能愛到這個地步,竟然連玉玺都能交給清河。不過,沈意玄這個最難對付之人都不在了,隻剩下一個孤立無援的女人,于他們而言,倒是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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