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烈使者将從東烈帶來珠寶一一奉上,其中有四個甕缸。他們堅稱議和書放在任一甕缸之中,而另外三個甕缸則裝的是東烈三種最毒的毒蛇;隻要被咬到,便會立即毒發身亡。
此言一出,各個大臣皆不敢上前接招;恨不得都往後挪幾步。
“怎麼,你們靖國都是些懦夫,病夫不成?”那使臣語中帶刺,氣焰十分嚣張。
使臣的話,深深刺痛着的在場之人,就連清河也看出了他們故意挑釁的意意味,雙手死死攥住衣袖。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年紀雖小,但在勝負欲的驅使下,還是自告奮勇走上了台。
一個七歲的孩童,就這般赤手空拳的上去了,沒有一絲猶豫。
清河并未有一絲怯場,徑直将手逐個探入那甕缸中。
一連探了三個甕缸,并沒有被毒蛇咬到。清河大膽地做了個推測,剩下最後一個甕缸,她并沒有立馬上前去探;而是注視着那使者的一舉一動。
清河的目光如炬,她在伺機而動。又或許是那人做賊心虛;在與她對視未到兩分鐘,使者便不敢再直視清河;甚至是有些躲閃。他接不住清河的眼神,開始往前走,試圖掩飾自己的心慌。
清河眼瞅着機會來了,便趁着那人往前走時,暗暗将人絆倒。那使者倒地瞬間,懷中的議和書亦随之被甩出。
“我識不得字,諸位大人替我瞧瞧?”清河滿臉挑釁,指着地上的折子,上書了三個大字【議和書】;她自然是看得懂得的。
隻是,她要讓大家的注意力都看往這裡來。這幾個字出自于衆大臣的口中,更顯妥當,免得自己被那使者反咬一口,說是自己故意而為之。
“是議和書!”人群中一個沉穩之聲傳來。
聞言,清河很是滿意;順勢靠近那使者身旁,雙手時快時慢地玩轉着絹布,随即柔柔軟軟道:
“喲,使者這般捉弄我靖國,豈不是失了東烈使臣的氣度?這議和書分明是在使者大人懷裡,卻騙我在甕缸中;難不成,東烈所謂議和,隻是說說罷了,根本毫無誠意?”
清河此話一出,殿裡忽然一片唏噓聲。
這也惹得使臣有些氣急敗壞,不禁怒道:“我乃東烈使臣,你這黃毛丫頭竟敢使絆”
清河戰術性地往後退縮了幾步,并做了個驚恐萬分的表情。
使臣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截胡了。
“夠了,使者堂堂七尺男兒郎,難不成還要同一個孩子叫闆不成??”靖國君主上前接過清河手上的議和書。
靖國君主的話,無疑是将使臣推到大臣跟前,隻要他承認自己同一個孩子計較,便會丢了自己,乃至于東烈的臉面。倘若他反駁,當下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他,隻會百口莫辯;橫豎他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使臣斟酌再三,也隻能将議和書呈上,灰溜溜地返回東烈。
這一場無硝煙的搏鬥,是清河第一次站在了朝堂之上。也讓大家對初露頭角的清河,有了些許認知
此時,北境與東瀛接壤處,雲來客棧外,打鬥聲此起彼伏。
一落魄男子不知是惹了什麼仇家,此刻像似正被人追殺;惹得客棧内之人,人心惶惶,生怕被迫卷入這一場風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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