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有時候,我總怨自己生是女兒身;倘若我為男兒郎,會不會就沒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清河長舒了一口氣;心有不甘道。
清河轉身又道:
“可有時我又覺得自己倘若真的是男兒身,我至于阿兄的境地,或許我連他的一半也做不到,面對靖國破滅,彼時我又該如何自處。”
“或許,阿兄堅持的是對的。嬷嬷;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清河感覺自己被同化了。
“娘娘,人生在世,沒有如果。可生為女兒身應是可傲的。女子在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面前,亦可以一腔忠勇,毫不遜于兒郎。”嬷嬷搖頭微笑,拍了拍的她的肩膀。
“她們可以對鏡貼花黃;但若家國有難,亦可披甲上陣。女子與男子間,并沒有區别,他們可以握的劍,我們女子也拿得起,我們隻會是殊途同歸。”嬷嬷開解着她。
或許她們手握的“劍”,有所不同,可大家最終的目的是一樣的;隻要是可以報效家國,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是好兒郎。
“嬷嬷此言倒是不假。”清河靜默了。
“奴才聽聞,那程三公子向來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上回四爺宴請了他,娘娘與他也算有過一面之緣。”
“且您替他擋了那從天而降的盆栽,相信他對您印象是極好的;往後或可借此得到程府的敲門磚。”嬷嬷眼裡飽含深意。
四爺生辰宴上,那個盆栽并非偶然掉落,而是自己親自推下去的。為的便是制造二人邂逅的契機。
她雖終生未嫁,卻也曾有過年少,也有過年少情懷。那程三公子看娘娘的神情裡,是有傾慕的成分的。
“嬷嬷你?”清河輕咳兩聲,以掩飾心裡的震驚。
她知道阿兄的生辰宴,是要替自己與那程三穿針引線的,隻是她不曾想,那險些将人砸了的盆栽,竟也是人為。
不過,這倒也像是阿兄的手筆,就如同自己與沈意玄初見那此一般,充滿算計的意味。
“是四爺的吩咐。不過,爺是為了娘娘好,他也希望你可以早日離開這座牢籠。”嬷嬷低頭,如實答道。
“本宮自是理解阿兄的苦心。”清河喃喃道。
是夜。
清河摒去衆人。孤身一人端坐在妝台前。
手裡拿着的,正是從沈意玄處悄悄藏起來的那道彈劾程府欺君的折子。
自上回發現那份折子後,她便時常借着關心沈意玄的由頭,進入養心殿。就是想看看,是否還有那樣的折子。
那些天裡面,她倒是收羅了三份彈劾程府的折子,上頭皆是同樣的話術,稱程府三公子,不過是僞男子。
想來是那遞折子的人,是覺得遞上去的折子,都石沉了大海,便也死了心,後來養心殿再也沒有收到過諸如此類的奏折。
前幾封折子,亦都被清河私下毀滅了;她手上的是最後一份。
她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手中的火折子,親手撕碎并燃盡那一方字條。
清河自打見到那程三的第一眼,她便被程三的容顔吸引住了。
因為,程三,長的很像清河從前認識的一個故人。那是一個在清河小時候,一直守護着她的一個姐姐。
清河與那故人之間,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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