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池沐浴完,隻穿了件藕粉色的寝衣,青絲隻用一根玉簪挽起,半眯着眼倚靠在貴妃榻,享受着從窗外吹進來的風。
“夫人,馮姨娘的婢女來求情,明日的懲罰能否減輕?”采薇把馮姨娘今日暈倒的事情說給了阮清池。
馮姨娘在西邊的院子跪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暈了過去,請醫女去看了,說是體力不濟暈倒,一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嘴裡不停地嚷嚷着頭疼,渾身乏力。
“明兒個,繼續,若是誰覺得她可憐,便替她去罰跪。”阮清池心中冷哼一聲。
就這種小伎倆,是瞞不過阮清池的雙眼,這些招數在她未出閣之前就已經玩膩了。
“找個嬷嬷去看着,明兒個要是讓她再想法子溜了,就一起罰。”阮清池說完,揚了揚手,屏退了婢女,随後便歇下了。
京都的夏日愛下雨,細雨連綿不絕地下了一晚,直到天快亮了才停下。
屋檐下的雨滴正好落在了藍白色的燕子身上,燕子甩了甩身上的水飛走了。
“真傻。”阮清池趴在窗戶望着屋外的景色。
她衣着素雅,靈蛇髻上斜斜垂下琥珀玉蘭花簪,一襲藕荷色輕紗軟煙羅裙,把她的膚色襯托得更為白皙,宛如閨閣少女一般。
“夫人,負責田地和店鋪的掌櫃來了,此刻在賬房候着。”采薇說道。
“走吧。”
去賬房最近的路要經過後花園,但這處離宋言澈的院子離得遠,平日裡沒什麼人回來,今日卻有一名穿豆綠色雲紋褙子的女子。
那名女子手裡拿着網兜在捕蝶,臉上帶着喜悅,跑了幾圈臉頰微微泛紅,婢女替她拭去額角的汗水。
看着不過二八年華,模樣十分靈動。
“是個美人胚子。”阮清池的語氣總是平淡又冷靜,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回夫人,那位便是江若雲江姨娘。”婢女說道。
阮清池把人打量了一番,沒有再說什麼,便繼續往賬房去。
“姨娘,夫人走了。”江若雲的婢女秋子說道。
江若雲把手中的網兜甩到秋子的身上,盯着阮清池遠去的背影:“侯夫人看着也不過如此,不知道母親在擔憂什麼,她再得寵,侯爺在她生辰的時候不也宿在我這嗎,不也就因為她是衛國公之女才能當上這侯夫人。
江若雲眼裡露出幾分不屑。”
“姨娘,慎言。”秋子一臉擔憂,“這畢竟不是在家裡,莫要被她人聽了去,西院那邊還有一位正在受罰。”秋子原先是在知縣夫人身邊伺候的,行事要比江若雲謹慎不少。
“知道了,回去吧,演這一出戲累死我了。”江若雲輕哼一聲,露出得意的笑容,轉身離去。
秋子看着江若雲,眼裡盡是擔憂,在家中時被知縣和知縣夫人養得嬌縱,向來目中無人,揚州是小地方,比不得京都,擔心她這一路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
一月前,宋言澈受皇命去揚州私訪,揚州知縣早早得知來的是何人,做足了準備,特意找人把自己的女兒江若雲教成宋言澈喜歡的模樣,想着借助宋言澈的身份為自己加官進爵,即便無法升官,也能打着武順侯的名号在揚州狐假虎威。
因此宋言澈在揚州的一月裡多數時間都是江若雲在身旁為伴,兩人朝夕相處,生了情愫,便以妾室的身份将江若雲帶了回來。
江若雲也因宋言澈的寵愛,未把阮清池這位侯夫人放在眼中。
可在内宅之中,最大的忌諱便是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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