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琴回到别墅之後就立刻上樓踹開了薄堪書房的門。書房的密碼她早就摸索清楚了。無非就是那對母子的生日,或者是他和那個女人各種各樣的紀念日。
隻是她從沒有想過就這麼難堪地闖進去。這絕不是她宋家大小姐宋慧琴的作風。
今天這是她第一次。
門撞擊到牆壁又被彈回,擋住宋慧琴半個身子和她在地上的影子,她用手攔着門避免關合上,就留下不到四十五的夾角讓她站着。
薄堪坐在書房辦公桌後,擡眸瞥一眼宋慧琴,又繼續低頭把弄他手裡的照片。
宋慧琴知道他一定已經看見自己走進來,他不痛不癢的态度讓宋慧琴冷哼,她高傲地擡起腦袋,十六萬美元的藍色鳄魚紋手提包搭在她肘間,一步步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走進來。
“沒事就滾出去。”
薄堪叫她滾。
她就當作是沒聽到,她一步步走到他對面的沙上坐下來,把手提包放在身邊。
薄堪滿眼就隻有他手上那張照片,現在他重婚罪已經被敲定了,不日就是牢獄之災,他還有心情和照片上的女人你侬我侬。
宋慧琴不用走近他的辦公桌前,猜都可以猜得到他手上的照片裡一定是那個女人。
放在從前,宋慧琴會立刻走上去搶過照片撕個粉碎,再和薄堪鬧個底朝天。
可是今天她不。
她格外平靜。
“兜兜轉轉,我們也相互折磨了三十五年,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宋慧琴回來之前特意去做了紅指甲,正紅色襯得她膚色白皙,她雙手沒有褶皺,十指細長,宋慧琴低頭看着自己的紅指甲,将手翻來覆去得看,她對自己的美面帶微笑。
“我說了沒事就滾出去。”
薄堪立刻抽起自己筆筒裡的筆狠狠地砸向她,隻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稍遠了些,沒有筆殼的鋼筆最後滾落在她腳邊。
細尖的筆頭朝着她。
砸噴出來的墨迹噴射濺黏在她白色的褲腿上,一點點得往上不規則的遍布着,直到她的膝蓋為止。
薄堪在怒吼。
宋慧琴視線從自己的紅指甲到褲腿上黑色墨迹,再到地上的一攤黑色墨水,最後才擡頭去看薄堪的臉。
薄堪的臉已經氣成玫紅色。
重婚罪的判決下來之後,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慌亂無措跑到楸樹别墅裡坐了一下午,晚飯之前才回來。
他身上有罪責,為了避免他逃跑,自然就有警察守着他,晚飯之前回來就是他自由的極限。
他的屈辱背了一天。他到現在才算是出了這口氣。隻是受氣筒是他重婚罪裡毫無出場戲份和故事的,他的第三個女人,無辜的宋慧琴。
宋慧琴不對自己無辜受氣感到委屈,她反而特别開心。她翹起二郎腿,身子往後靠在沙抱枕上,手背搭在自己名貴的手提包上。
她又慢慢把頭靠在沙頂上,微阖眼皮睥睨薄堪,她才現從這個角度看,薄堪真的特别像個笑話。
“你不覺得白宥宥死前的詛咒好像特别靈驗嗎?她說的是,薄家男人永生永世都不得所愛。”
“是吧?”
宋慧琴語氣裡在揣測,但面上已經在嘲笑。她眉眼挑得極高,眼睛裡興奮滾團在一起兜不住,眼角還在嘚瑟地微微抽搐。
薄堪瞳孔一怔。
他站起來又安靜得不動,他好像把白頌清的死歸咎于白宥宥的詛咒。因為他此時眼裡的憤恨抵在彈簧上似的不斷從他眼裡撐出來。
眼球凸出瞪睜得可怕。
宋慧琴不緊不慢補一句。
“你身邊的女人,你兒子身邊的女人,到此為止,還真是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她咧起一側的嘴角嘲諷。
好像這話裡話外全部都不關她的事。
可她明明也是事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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