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端明書院的學生?你莫要诓騙,那端明書院與景賢書院的學生眼下可是在詩會之上消得風流雅事,豈如你這般狼狽,怎的,莫不以為咱憨實粗莽,沒甚眼力見兒?”張翼環眼怒視,面色忿然。
那少年儒生喟歎一聲:“小生當真來自端明書院,可出身微賤,同窗欺淩,遭盡排擠,便想藉着廬州詩會得些名氣。是以半月前小生便獨個從江西行省趕來,然而到得如今,亦難以踏入詩會半步,欸,滿腹學識無人問,空餘抱負不得志,個中滋味,委實鬧心。”
張翼眉頭一皺,回頭看了眼自個寨主,見其搖頭示意,便對少年儒生斥道:“你這厮怎的說長說短,颠三倒四,你之種種,與我等更無幹系,眼下捉拿你的漢子已然不在,你速速退去,不過日後若在見你辱人阿娘,勿怪咱以拳腳相待。”
那少年儒生聞言不自禁地偷觑着身後,見攆逐自個的青袍大漢果真不見蹤迹,心頭當下舒了一氣。随後讪讪而笑,揖手過後,又身影鬼祟地摸去聖妃廟。
……
到得茂林之間複又寂靜。朱興盛視線迎上華雲龍,正待言及什麼,便見後者隻默着張面孔,偶爾诘問似的複雜目光看向金元雅。
而那邊金元雅面色苶然,無措地瞧着華雲龍。方才華雲龍一番嚴厲的指責,叫她心口猝然攫緊,幾載之前的陰翳霎那自記憶當中浮現,她不由得驚惶萬分,生怕又因此弄丢了他。
午時二刻,金燦天光從樹梢傾洩,二人目光無聲地碰撞,眼底皆是沉默。
見得如此一幕,朱興盛暗自輕欸一氣,随後走上前,迎着金元雅疑惑轉來的視線溫和出聲:“金花小姐……嗯,接下來要談一些相對正式的事情,總該如此稱呼。但在此之前一點點,一些事情也要道個明白……
你憑借女兒身便可在如今世道蹚出名氣,想來才情、立意、德行已是甚于天下多數男子。雲龍能得你青眼,自有其過人之處,你二人又心許彼此,他心性眼力如何,你當比我看得更為真切,他可是蒙昧無知之人?”
金元雅聞言,目光些許凄迷地凝望華雲龍,聲音細若蚊呐:“倘使我甚于天下多數男子……他便甚于我,又怎會是蒙昧無知之人!”尾音認定似的明亮起來。
朱興盛不自禁地回頭瞧了眼華雲龍,他與金元雅到底有着怎般的過往,竟叫其傾心至此,這時笑了笑,複又道:
“你這般看他,我倒也安心許多,其實方才一路而來,左君弼的事情與一些應對之策雲龍亦了然,想必他心裡也是作了相應的分析,大抵覺着我那些計策是行得通的。
故而并未聽取你那般安排,又幾番要與你說起他的想法,卻遭你打斷……這些事情得叫你清楚才是,莫要因為你二人消息的不對等而産生不必要的誤解。”
話到這裡又回頭對那邊冷着張面孔的華雲龍道:“你氣量怎的如此狹隘,金花小姐一番言語雖有偏激之處,可隻會叫我欣感于她對你的百般心意,那方急切之下全然的溫柔我委實滿意,你再莫要闆起面孔那般嚴肅了。”
片刻前,華雲龍心頭猶自氣惱着元雅不明所以便一通言論,對重二與那姜麗冷言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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