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時候很年輕,沒有後代,因此莫拉托夫家到他那裡便是最後一代了。斯蒂芬的問題二:塞奧羅斯的發家史。老林侬先生的回答:不太清楚。我長大時,塞奧羅斯家已經風光多年。聽說是繼承了一筆遺産。不過,我聽父親說,在抗擊德國人和之後摧毀資本家的時期,塞奧羅斯家都是運動中的積極分子,他們也許通過什麼手段得到了一些被打倒的資本家的财産。你知道,那對隐居的托法娜姊妹曾經也是鎮上的有錢人,聽說在戰後就受過審查啦什麼的,不少财産也都沒了,說不定就是跑到塞奧羅斯家的錢袋裡去了。不過,他們家的那些人揮霍起來也真夠厲害的,才幾年啊,就沒剩什麼了。要不現在的塞奧羅斯也不至于冒險到西邊去跑生意。斯蒂芬的問題三:布瓦伊的發家史。老林侬先生的回答:我出生不久,銀行家布瓦伊的父親羅伯爾·布瓦伊就帶着妻子和兒子去國外謀生,聽說是因為在反擊德國人的運動中不夠積極,被排擠走了。可現在看這倒是好事,因為他們要不是去國外發展,哪裡能賺那麼多錢呢?後來當形勢好起來後,他們回國開辦了銀行和保險公司,被鎮子趕出去的人變成鎮子的驕傲。真是諷刺。如果我是布瓦伊,才不會回到這個破地方呢,但他不僅回來了,還投資開辦了滑雪場,有很多人都感激他呐。朱利安·雷蒙從醫療所回到旅店房間後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信。字迹宛轉娟秀,他覺得應該是位女性。信的内容如下:雷蒙先生,我知道你在調查我們的秘密,碰巧我知道一些,但我不便在信中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請在今天夜間七點到教堂墓地的東南角門處等候。注意,最好不要讓看管墓地的克洛德科夫發現你。朱利安立刻拿着信找到樓層服務員瑪莎,詢問信的來曆,但得到的回答是:信件是今天早晨在大廳服務台的桌子上發現的,當時大廳裡來往的客人和服務人員衆多,不能确定是誰放在那兒的。他返回房間後,把信裡短短的内容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想搞清楚字裡行間隐藏着的信息。剛才他還認為寫信人是女性,現在卻又開始懷疑了,他想到男性為了掩蓋筆迹可以模仿女性的書寫方式,而且,如此秀麗的筆迹恰恰可以認為是刻意修飾的結果。信中提到的秘密顯然指的是白獅傳說,到現在為止,知道朱利安滞留小鎮的目的是調查白獅秘密的人并不多,除了斯蒂芬外就是開酒館的科利文老爹、以及他的外孫米嘉,但并不排除與朱利安接觸過的其他人發現真相的可能性,比如塞奧羅斯一家、女畫家瑪爾梅、旅店老闆沃恩施泰因、甚至是教堂司祭格奧爾吉,這些人都有可能。而信中的“我們”指的是某些人還是指小鎮本身也是個問題。朱利安想給斯蒂芬打電話,讓他看看這封信,但拿起話筒後卻又放下了。他想到,在受懷疑的對象裡并不一定能将斯蒂芬排除在外,如此一來,最好不要告訴他而是按照信上所說的親自到墓地去一趟,到了晚上七點寫信人出現時秘密也便随之揭開。此時是上午十一點整,他準備先去吃午飯,然後好好睡上一覺,為夜裡的會面養足精神。距離夜間七點還差一刻鐘,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夜空晴朗,一彎月牙投射的光亮單薄而微弱,讓人覺得分外陰冷,星星似乎從未像今夜這樣遙不可及。朱利安搓着冷冰冰的雙手,從教堂旁邊繞過,來到後方的墓地。教堂建在山頂,墓地在它後面,沿着山坡緩緩向下延伸,緊挨着是一片密匝匝的樹林,應該就是塞奧羅斯的林場,再往遠處,山坡又開始急速向上,最終通過一條山脊和遠處的雪峰連成一體。墓地被一圈年久失修的低矮石頭牆圍繞着,有些石牆破損的地方足可以一步跨過去。墓地裡面布滿了墓碑和雜草,較新的墓碑還有人管理,而一些老舊的墓碑便任其在風雪中慢慢倒塌。朱利安所處的東南方向正是老墓碑聚集的地方,一塊塊石頭東倒西歪,表面被侵蝕得斑駁陸離。在月光下,它們孤零零地站立着,像大地突兀的骨骼。教堂在山頂,比墓地的位置高出一截,朱利安必須仰頭才能看到中部的窗子。現在那裡黑魖魖的,隻有角落處的房間亮着燈,應該是克洛德科夫的住所。在這麼冷的夜裡,他應該不會出來吧?朱利安這樣想。時間已接近七點,四周仍然非常安靜,偶爾會有微風吹過的聲音和幹枯的樹枝落地的聲音。幾乎就在時針指向七點之時,朱利安聽到從樹林方向傳來腳踩落葉的沙沙聲。他立刻将身體貼近石牆隐藏起來,眼睛盯着傳出聲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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