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安今年三十三歲,仍是單身,臉上永遠有着揮之不去的憂傷。這源于他内心深處的秘密,這個秘密,他逢人從不提起。(在小說第一章開篇時,提到過這些,從這一章開始,來解曉這個答案。)
—引子
“文警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新建的工作室,催催工期。”吳巧玉見文瑞安一臉沉悶,便提出了邀請,想讓他去散散心。
“噢,我就先不去了,還有些事。”文瑞安心事重重地說道。
“那好吧,你先忙。”
告别了吳巧玉,文瑞安買了些水果和鮮花,一個人來到了虞城的墓地。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文瑞安一個人走在前往墓地的路上。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來這個墓地祭祀,并不是來看望媽媽,而是另有其人。
文瑞安捧着鮮花和水果來到墓地時,前方已經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西裝革履的保安,打着一把黑傘,黑傘下站着的是虞城黑幫老大淩峰,他今年已經六十歲了,今天是他女兒淩楚楚的生日,每年這時候他都會來此地祭祀,已經有十年了。
“淩伯父。”文瑞安打了聲招呼。
“是瑞安啊,你來了,楚楚會很高興的。”淩峰笑着說道。
文瑞安把鮮花和水果在淩楚楚的墓前擺好,看着黑白照片上二十三歲笑意盈盈的淩楚楚,心下一陣凄涼。
這個墓隻是淩楚楚的衣冠冢,實際上十年過去了,淩峰這麼鬼使神通的人,連淩楚楚的屍骨都沒有尋回。而隻要想到十年前的那件往事,文瑞安的心裡就像有無數把小刀,捅得自己千瘡百孔。
淩峰看着眼前憔悴憂傷的文瑞安,想起當年那個英姿煥發的小夥子,心下唏噓不已。
“瑞安啊,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成個家了。”淩峰心疼地勸慰道:“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啊,我們都要往前看。”
“謝謝淩伯父,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文瑞安低着頭答道。
“唉,也不知道楚楚現在過得怎麼樣。”淩峰歎了口氣,說道:“我常常在夢裡見到她,她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我總覺得有一天,她還會回到我的身旁。”
“伯父,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尋楚楚的下落。”
“别找了。”淩峰拍了拍文瑞安的肩膀,說道:“瑞安啊,有空多來伯父家走走,這也是楚楚的意思。”
“好的,伯父。”
待淩峰走後,文瑞安一個人坐在淩楚楚的墓前,他從懷中掏出一罐酒,獨自喝了起來。邊喝邊給淩楚楚的墓地也澆上了酒。
”楚楚啊,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喝酒了。”文瑞安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尋你的下落,總想着你應該還活着。但這大概是自欺欺人罷了。我想着接下來再去一趟xz卓木拉日峰,算是對過往的一個告别。”
雨啪嗒啪嗒地下着,落了幾滴在墓碑的黑白照片上,像是淩楚楚的眼淚。
文瑞安拿着酒罐,一口一口酒喝着,和着雨水一起吞進肚裡。當他把最後一口酒喝完時,接到了吳巧玉的電話。
“喂,你在忙嗎?過來幫我搬搬磚呗,工作室裝修人手不夠。”
“好的,我馬上過來。”
文瑞安最後看了一眼淩楚楚的遺照,便離開了。
文瑞安來到吳巧玉工作室,看到兩個裝修師傅正忙得熱火朝天。
吳巧玉見到文瑞安很高興,忙要他把屋外的瓷磚搬進去。
“吳醫生,你真是會剝削,五個人幹的活,硬被你縮減成了三個人。”文瑞安搬起一打捆瓷磚,吐槽道。
“好好幹,我付你工錢,秦放走時留了一張卡呢。”
“吳醫生,你留點錢給秦放,他現在和家裡人都斷絕了關系,之後還要結婚開店,給宮澤裡子買荔枝,日本的荔枝可不便宜。”
“哈哈哈,文警官你還挺幽默的。”吳巧玉笑道。
“你還有哪些要幫忙的,早點說,過兩天我要去xz一趟。”
“文警官,看來你不忙啊,剛從日本回來,又去xz玩。”吳巧玉笑着說道:“不過,我的工作室也在裝修,甲醛味挺重,放一放不住人,透透氣也好。要不,我和你一起去xz玩,xz我還沒去過呢。”
文瑞安心下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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