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武甯愈發懊喪起來,王越連忙勸解道:“仁本兄不必過于憂心,興許他沒有将你供出來呢?”
武甯擡頭看向王越,眼神中充滿了幽怨,仿佛在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王越見狀,又道:“雖然你買了考題,但是那考題是假的,你最多算是上當受騙而已,又沒有在會試舞弊,朝廷不會追究的。”
“希望吧。”武甯歎了口氣,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朱祁钰笑道:“其實仁本兄不必憂心的。”
“宮中對于此事已經有了定論,那個人就是騙子,心存不軌,詐騙舉子錢财,已經被判發配甘肅了。”
“對于那些購買考題的舉子,皇帝也不打算追究,畢竟你們都是受害者,皇帝也不忍心看到你們受到牽連。”
“你說的是真的?”武甯一臉驚訝,問道。
朱祁钰笑着點點頭,道:“千真萬确。”
這件事當然是千真萬确的,因為就是他定下的結果,雖說這些購買考題的舉子也是心術不正,但是朱祁钰卻可以理解,這年頭哪裡有心直體正的人,就算是内閣裡的那些老臣們,也都是有各自的小心思,整個大明算下來,最多隻有一個于謙比較接近而已。
朱祁钰是皇帝,他需要考慮的是用人,即便這個人道德淪喪,隻要有能力有水平,他朱祁钰仍舊敢用。
武甯的擔憂被朱祁钰的保證徹底打消,酒宴上的氣氛一時間再次輕松起來。
三個人談天說地,好不快活,這頓飯吃了整整兩個時辰,直到王成進來催促朱祁钰回去,朱祁钰這才起身告辭。
隻是就在朱祁钰臨走之前,王越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朱公子,你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實身份?”
“我是朱康啊,你以為我在騙你?”朱祁钰好奇,反問道。
王越搖搖頭,道:“非也,隻是朱公子知道得也未免太多了吧,不僅能知道錦衣衛的消息,還能打探到宮中的消息,在下實在是好奇得緊。”
朱祁钰看着王越那一本正經的臉,心中感覺好笑,但是他并不打算現在就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隻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回答道:“世昌兄不必着急,殿試之後你就一定能知道了。”
這句話朱祁钰說得理直氣壯,因為殿試就是他親自主持的。
王越無奈道:“那好吧,希望殿試之後朱公子能将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也免得我整日裡胡思亂想的。”
朱祁钰笑笑道:“這陣子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想想這次的殿試要怎麼考吧。”
“在下告辭。”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隻留下一臉迷糊的王越站在門口。
十天之後,景泰二年的會試正式結束,無數舉子聚集在貢院門口,全都期待着貢院大門能趕緊打開,到時候看看自己是否中了貢士,王越和武甯自然也在其中。
朱祁钰站在王越和武甯身邊,笑着道:“兩位兄台不必着急,時辰還沒到呢。”
王越苦笑道:“子玉啊,你就不用再勸了,你瞧瞧在場之人,哪有不着急的。”
武甯也是點頭道:“是啊,我等苦讀十年,為的就是今日,怎能不着急看榜。”
朱祁钰一攤手,笑道:“但是你們着急也沒用啊,吉時沒到,貢院怎麼都不會放榜的。”
二人無奈,看向朱祁钰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意思是在說,你一個不參加科舉的人,沒事來這裡湊熱鬧的,壓根不知道我等此刻的心情,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朱祁钰今天過來,還真不是湊熱鬧,而是為了王越。
他想親眼看到王越考中。
對于這個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越,朱祁钰其實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用他了,而且培養思路他都想好了,先去大都督府跟于謙學三年,然後調任都察院,以巡按禦史的身份去宣大幹幾年,基本上也就能培養出來了。
朱祁钰心裡有過計算,十年之後,新的一批将領也能練出來了,到時候就是他派兵北征草原的時候,王越這麼一個曆史上極少數比較能打的文臣,最适合随軍出擊了。
至于王越要是沒有考中怎麼辦?朱祁钰對此表示無所謂,反正王越現在都已經是舉人,可以接受朝廷授官了,隻要自己讓人給他安排個好位置,還能有什麼問題嗎?到時候滿朝文武都能知道這個王越是皇帝看重的人,做什麼官不都是随便安排嗎?
三人正站在一起聊天,人群中突然擠過來一個人,朱祁钰看了一眼,感覺有點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是上元節碰到的那個南方舉子劉敷。
劉敷擠過來,對着三人拱手道:“世昌兄,朱公子。”
這家夥處處以文人自居,言語間看不起武人,完全不顧陰陽調和,朱祁钰很不喜歡他,所以隻是随意拱拱手,算是見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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