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聞言,眉頭微蹙,有些不贊成地說道:“大小姐,那老婆子你何必親自去理會?她若是不安分,我替您去教訓她一頓便是,何必給她臉?”
風瓊珠卻搖了搖頭,輕歎一聲:“王媽媽,你不懂。她實在太鬧騰,我非得讓她安靜下來不可。否則,隻會讓我更加心煩意亂。”
王媽媽聽後,頓時領悟了她的用意,連忙點頭稱是。
風瓊珠轉身對玄柒吩咐道:“玄柒,你便守在此守候。若風廷敬來了,你便讓掌櫃與他好好對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需要去老夫人的院子一趟。”
玄柒恭敬地應了聲“是”。
王媽媽用碗随便裝了點燕窩,用食盒裝好,遞給了一旁的玄舞。
“玄舞,你跟大小姐一同前往老夫人處。到了那邊,務必保護好大小姐,莫讓大小姐吃了虧。”
玄舞接過食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風瓊珠瞥了一眼玄舞手中的食盒,她微微揚起下巴,示意玄舞打開,随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拿着瓷瓶的手打開蓋,往燕窩碗裡抖了抖。
玄舞見狀,毫不猶豫地用手指在碗裡攪動了幾下。
風瓊珠看着她那粗魯的動作,雙眼圓瞪着,忍不住問道:“你也不怕髒了你的手?”
玄舞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大小姐,沒事的。咱們練武之人,哪像那些嬌生慣養的閨閣小姐,講究那麼多。手髒了就擦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風瓊珠嘴角一抽搐,也沒再多說什麼:“我們走吧,去會會老夫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好好嘗嘗這加了料的燕窩的。”
風瓊珠踏入老夫人的院子,目光在四周遊移動。
她的視線落在了院子角落那座不起眼的小佛堂上。
她轉向這院裡的小丫鬟,問道:“你們老夫人信佛?”
丫鬟小聲的答道:“回大小姐,老夫人每日都會在佛堂待上一會兒。”
風瓊珠冷冷一笑,“你家老夫人啊,定是做了太多虧心事,想求佛祖幫她洗去罪孽。可那佛祖,真能幫她洗淨心靈上的污點嗎?”
丫鬟低垂着頭,不敢接話。
風瓊珠沒有再多言,徑直走向老夫人的房間。
一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仿佛能滲透到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
老夫人早在風瓊珠踏入院子的那一刻,便已經得到了消息。
她迅速躺在床上,用熱毛巾敷在額頭上,開始演繹一場病重的戲碼。
風瓊珠進房間,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看上去虛弱無比的老夫人。
她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場戲碼,卻也沒有拆穿,隻是視而不見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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