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祁:“但你早就知道是我。”
宋知白啞言,“…對不起。”
連祁颔首:“所以你是因為知道我懷孕了。”
哪怕說出懷孕這個詞,連祁的聲線也一如先前地無波無瀾,像在說别人的故事,“才沒有殺了我?而是試圖豢養我?”
充當背景的蟲鳴越發凄厲,可宋知白此時此刻更期望被撕碎。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不是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連祁打斷他,得出定論:“不,你是故意瞞着我,你也并不喜歡我。”
宋知白愣住,“我…”
宋知白沒能看到連祁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
連祁難以否認,他在某一瞬間,居然希望宋知白辯駁自己,哪怕用很最拙劣的借口,最虛假的謊言。
就像他難以否認,先前看到好端端站着的宋知白時,自己的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
緊接着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和憤怒。
連祁沒再給宋知白狡辯的餘地,他輕描淡寫地陳述,“當時的我并不知道你是誰,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也有無數種方法早早地跑掉。”
他毫不留情地點評,“可你故意拖延時間,想讓我自己發現,或者你更希望我自己發現,從而擺脫你那無用的、懦弱的罪惡感。”
“可你後來還是逃跑了,為什麼?”
宋知白的解釋很無力:“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劉雲天。”
連祁無動于衷,“我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
是啊,那又怎麼樣呢?
阻攔宋知白的隻有劉雲天嗎?
五年時間足夠漫長,足夠連祁理順所有曾經不為知的伏筆和所有欲言又止的沉默。
…
一樁樁,一件件,遲來多年的刀片并沒有因為時光而老化腐朽,它鋒利地徹底地劃破廢墟上粉飾的曼麗假象,毫不留情地掀開真真假假的溫情和美好,露出滿目瘡痍。
最後的最後,連祁問:“你有什麼要說的?”
宋知白有很多想要說的。
他想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他,想說他很想他,想說他不敢祈求愛情可希望盡可能地彌補,想說他沉浸在虛妄裡自欺欺人的分分秒秒,得過且過的飲鸩止渴。
到底認罪地當一個引頸受戮的逃犯,“沒有,對不起。”
連祁隐沒在黑暗裡,宋知白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可沒有子彈,沒有蟲獸,甚至沒有叱責和逼問。
掩上門的聲響都是寂靜的,随着連祁離開,一切都歸于平靜。
宋知白黯然地閉上眼,悔恨和疼痛到了極緻,心底是說不出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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