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浸潤着普羅霍洛夫卡周圍的一切,讓大地散發出一股土地的芬芳。村子外的鐵路邊上,一條流浪狗正仔細地嗅着每一根枕木,試圖從縫隙中找到點吃的。
火車線還在運行的時候,它确實能找到不少旅客從火車上扔出來的食物。但自從沖突爆發之後,這條鐵路線就中斷了。已經鏽迹斑斑的鐵軌周圍,什麼都找不到。
流浪狗隻得離開鐵路,到旁邊一望無際的荒草地碰碰運氣。它剛剛在荒草叢生的農田裡翻到一塊紅薯,一枚鋼珠“啪!”的一聲打在了它枯瘦的身軀上。流浪狗立刻哀嚎着丢下紅薯,鑽進了草叢中。
不遠處一個膀大腰圓、穿着軍裝的大漢手裡拿着彈弓,滿臉的橫肉擠出滲人的笑容,在他的身後停着一輛畫着黃白旗幟徽章的t-72主戰坦克。他走到坦克前,把彈弓放在反應裝甲盒上,搖着頭說道:
“可惜沒打到頭,要不然等下一波進攻結束的時候,我們就有狗肉吃了。”
正在清理着坦克履帶上雜物的年輕駕駛員不解地問道:
“車長,我不明白,俄軍都已經從我們的領土上全面撤軍了,我們為什麼還要進攻?我們已經不是在保衛家園了,而是在入侵。”
車長又拿起彈弓,空弦拉得啪啪作響:
“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曾經發生過什麼!”
年輕的駕駛員回答道:
“普羅霍洛夫卡,當然。人類曆史上最大規模坦克戰爆發的地方,蘇聯第五近衛坦克軍的戰士們曾經駕駛着t-34,在這裡用最熱血的烏拉沖鋒擋住了黨衛軍虎豹的進攻。”
車長點點頭:
“是的,史詩般的庫爾斯克會戰!作為一個坦克兵,能駕駛戰車在這片土地戰鬥是我們的榮幸。但也應該知道,當年蘇聯紅軍并沒有止步在庫爾斯克,也沒有止步在基輔,而是一直打到了柏林。”
年輕的駕駛員有些疑惑,他說道:
“但當年的侵略者是被擊潰的,而現在的俄軍是自行後撤的,我認為這不一樣。”
車長挺着肥碩的肚子,吃力地爬上坦克的首上裝甲,一手扶着炮管,看向前方寬廣的荒草原,說道:
“這沒什麼不一樣的,他們撤退是因為虛弱。說不定薩卡諾夫那個暴君已經被瓦格納,或者别的什麼人殺死在克裡姆林宮門前的下水道邊上了。如果我們不趁他們虛弱的時候将他們打敗,等他們緩過勁兒,遲早還會來入侵我們的。相信我,我太了解那幫毛子了。”
駕駛員看起來相信了車長的話,但他的眼中依舊還殘留有畏懼和擔憂的神色:
“現在北約已經停止對我們的支援,特别是情報上。沒有了間諜衛星和情報網絡,我擔心我們會落入敵人陷阱。”
車長哈哈地笑着,站到了炮塔的頂上。他舉目望去,在他們身後的平原上,密密麻麻地停放着五百多輛坦克,以及不計其數的裝甲車。
“我們在這兒集結了一個裝甲集團軍、兩個摩托化集團軍。就算俄軍就在前方小山丘的後邊,那等待着他們的命運也隻能是,用他們的腸油來潤滑我們的坦克履帶。”
忽然,如老牛低鳴般的轟響聲從遠處的山丘傳來。車長和駕駛員都是一怔,豎起耳朵聽着這怪異的聲音,連炮長也從炮塔裡探出了腦袋。
“這這是坦克引擎的聲音!”駕駛員驚呼着。
車長憤怒地吼道:
“快問問是哪個狗娘養的,還沒有接到命令就啟動坦克了!”
很快,炮長握着無線電慌張地說道:
“沒有人啟動坦克,而且所有人都在問發生了什麼。”
就在此時,地面伴随着越發明顯的轟響聲微微顫抖了起來,就仿佛在身後有萬馬在馳騁。車長慌忙地鑽進坦克,戴上坦克帽,探出半個腦袋,小心地掃描着聲音傳來的山丘方向。
“這聲音不對,裡邊有燃氣渦輪機的聲音,我們的坦克都是柴油機。肯定是敵人的!他們就在我們附近!”
話音剛落,車長就看到了遠處山丘之後,仿佛忽然間翻滾起了烏雲。定睛看去才發現,那是遮天蔽日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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