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這就是所謂的有失必有得,啞仆失去了言語和聽覺,所以他的其他感官就更為靈敏。
回過神來,再看手中的熏香,舒殿合忽然松了一口氣。
這段熏香是她從東宮香爐裡找出來的僅有一段殘香,若不是太子死後,東宮無人問津,不然連這最後一點證據都沒了。
現在太子的死因雖還不能确定,但至少…一直籠罩在她周身的迷霧已散了一半,讓她看清了自始自終與自己互坐對弈的人是誰。
她執起毫筆,在嶄白的紙箋落下‘九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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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的淩雲道觀山門前,淩雲道觀的觀主攜着百來個徒子徒孫候在山門口,正翹首盼望着什麼人來。
在山門階梯上如雲的藍袍木冠中,有耐不住性子的小道士,望着自家觀主焦急徘徊的身影,好奇地與身邊人交頭接耳道:“到底是怎樣尊貴的人,值得師傅一大早在此等候?”
今日本該是道觀每月一日關門閉客的旬日。按往常來說,在這日裡他們觀主要潛心打醮,無論是怎樣的人,一律都會被拒之門外,就算是達官貴人也一樣,可今日怎得不一樣?這使得他越發好奇來人的身份。
被他問到的人,回複道:“我也不知,據說是有大官提前知會過的。再耐心等等,一會見到人就清楚了。”
話音剛落,在千盼萬盼中,觀前的石道上終于出現了人影。
一隊護衛簇擁着兩頂華貴的綠轎停在了淩雲道觀的山門前,身材臃腫、肥頭大耳的淩雲觀主敏捷地恭迎了上去。
“三無量。”在他施禮問安的過程中,随綠轎而來的侍女走至轎旁,躬身掀開了轎簾,将轎子裡的人請了出來。
當貴客走出轎站定時,觀主正好直起腰來,隻見對方是一二十左右的妙齡女子,膚白似雪,眼眸明亮,流轉間透着嬌俏可愛。
随後,後轎出來的男子也走至了他的面前。他年紀輕輕,腰佩美玉,衣冠赫奕,一身不彰自顯的貴氣耀如亭瞳,單論外表顔色簡直比女子還要美貌。
觀主看的有些呆,連忙低下頭,一手執着如意,一手捏決,再次與來者請安,眼睛的餘光偷偷打量對方的衣着打扮,在心裡揣測着這兩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女子對觀主的客氣不以為然,仰望着山門上的淩雲觀三個大字,當先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要來的淩雲觀?”
男子回應道:“正是。”接過女子向他伸過來的手,扶着女子邁過轎前的橫杆。
這兩人如此親密,定是夫妻。女子的轎在前頭,說明女子的身份會高于男子,但看女子對男子的迎取程度,女子多半又是順從男子的。
觀主以多年的識人眼光,迅速地度量出兩人之間的關系。
要論大臣官員,觀主也見過不少,就論平日裡來道觀找九王的官員,個個都得是三品以上,但是他卻認不出眼前這兩位。怕不是哪家的烏衣子弟,觀主不敢得罪對方,姿态放的愈低,臉上笑意盈盈,問道:“不知二位貴客,今日大駕光臨我淩雲道觀,欲求何事?”
男子忽地輕笑一聲,道:“觀主莫要緊張,鄙人和妻子今日前來叨擾貴觀,隻是為了家裡人燒香祈福,還有求子罷了…”話雖如此,那貴族的姿态卻端的高高的,不曾放下過。
聽到“求子”兩字,女子本來無波的表情,蓦然變得怪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阿哈!
開頭的詩是元稹的《會真詩三十韻》,我覺得蠻有意思的,不知道大家覺不覺得?(求生欲(更改第一次
你好,阿晉希望你不要不知擡舉(更改第二次
(更改第三次
第136章空手套白狼
“撒謊不見臉紅。”宣城小聲地嘀咕道。
執着她手的舒殿合聽到這句話,視線不動聲色地瞥一眼身邊人,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三無量。”觀主聽完舒殿合的話後,奉承道:“若是為了求子之事,那貴客是訪對了地方,我道觀的子孫娘娘是京都中最靈驗的。”
“是嗎?”舒殿合故做驚奇,轉向宣城道:“那夫人我們一定要虔誠參拜一番,望明年能獲一麟兒。”觀主一旁美言附和。
若不是身邊有旁人在,戲還得演下去,宣城真想扒開這人的臉皮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能夠這般厚顔無恥。
她在隻有舒殿合一個人能看見的角度,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假模假樣地點頭應着她的話。
在觀主的陪同下,兩人拾階而上走進了淩雲觀,耳邊傳來陣陣莊穆的鐘鳴鼓響,守門大将并千裡眼、順風耳、當方土地、本境城隍各位的泥胎聖像在道台上或站,或蹲,眉目或和善,或兇然,形态各異,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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