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行。
宣城置若罔聞,不管不顧,伸手想扒開舒殿合的腰帶衣領。
舒殿合神情從恍惚到嚴肅,按住宣城亂動的手,終于不得已說出那句話了:“臣不行。”
若是她真的是男子,這句話對于她來說,便是奇恥大辱,但是她不是,于是就可拿來當作推開宣城的最好借口。
宣城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以為宣城明白之後,就會放過自己。
但是…衣裳已經褪了一半的宣城聞言一愣,迷茫的睜開眼睛,仿佛在思索着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倏忽,她堅定地說道:“你可以。”目光炯炯,像是在告訴舒殿合,她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觸碰自己的人。
她看過的那些避火圖告訴她,即便是女子也可以。
所見舒殿合臉上浮上疑惑,終于碰到一件他不會的事情了,已然酒醒差不多的宣城輕笑着,決定做一回老師,昂頭溫柔地迫近舒殿合的唇道:“沒關系,我可以教你。”說着,牽起舒殿合的手,按在自己身上那些需要慰籍的地方。
舒殿合訝異地随她而動。她從不知道女子的身體,竟可以柔軟成這個模樣,如捧在手掌心的水,觸手冰涼,又如冰雪融化在指尖,輕盈細膩。
黑暗中,衣袍之下的心跳,越跳越快,理智最終土崩瓦解。
像頑皮小孩,将火星彈入幹燥的草坪中,火焰瞬間就熊熊燃燒了起來,吞天噬地。又像于陰暗的低谷中,盛開出一朵幽靜的蘭花來。
燥熱的肌膚,經過冰涼的手掌安撫,如雨澤過幹旱皲裂的大陸,短暫得到平複之後,又再次喧嚣了起來,叫嚣着想要的更多,想讓它永遠的停留在其上。
兩個孤獨的心,依偎在一塊,從彼此的體溫裡獲取熬過寒冬的力量。一年多的婚姻,終于在這夜得到了圓滿。
屋外伏俯在草叢中的流螢,尾部閃着幽幽綠光,一明一暗,若隐若現,微風一起,滿空光點。
“嘶。”宣城聽到清水的流淌聲,恍恍惚惚醒了過來,腦袋一動,兩邊的太陽穴像是有東西要撞出來般的疼痛。
随後,有關于昨天的記憶斷斷續續閃爍而過。
她的心突了突,不用去琢磨,便覺得今天的身體有些不适,嗯…難以言喻的不适。
轉向枕邊,身側空空如也,她以為那人走了,不由一失落,用被子半遮着臉。
在她看不見外面的片刻,一道影子闖進窗口照在床頭的日光中。
那影子的主人知道她醒了,喚道:“公主。”
宣城猛掀開被子,果然見到想見到的人,眸子一亮,問:“你沒有去上朝?”
“臣今日請了假。”舒殿合擡擡嘴角道,慶幸自己為公主換好了寝衣,不然這麼大幅度的動作,公主定然會全部走光。
雖然已經全看過了,但是還是有點…嗯…不敢直視,羞澀。
顯然宣城也發現了這點,卷着被角掩在自己的胸口上,嘟囔道:“你這個侍郎很閑啊,要不要本宮讓父皇再給你加點事務?”
舒殿合坐到床邊,手裡拿着毛巾,要給宣城擦臉,道:“公主難道不知道臣除了侍郎以外,還有很重要的一份職責嗎?”
“什麼?”宣城沒想到。
“臣作為驸馬,伺候公主才是臣的本職正業。”本來隻是反駁一下公主的調侃,但卻把伺候說出了奇異的味道,難免會令人想起昨夜的事,兩人一前一後,雙雙爆漲紅了臉。
宣城瞧着舒殿合身上的衣袍整整齊齊,衣領一絲不苟,仿佛昨夜那個最後沒有把持住,被自己拉下水的人不是他的一樣,但這件事的确是發生了,她也不能假裝不知道。
“本宮昨天是不是為難你了?”她縮在被子裡支支吾吾,想給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本宮就是...”
“公主喝醉了。”舒殿合把她遮臉的被子拿下來,用溫熱的毛巾幫宣城仔細的擦臉,并體貼的為她解釋道,耳尖的血絲微微透紅。
沒有表達任何的不滿,宣城不置可否,松了一口氣。
等等,明明自己是吃虧的那個,自己内疚個什麼鬼?她遲鈍地反應過來。
舒殿合為宣城擦幹淨臉之後,起身去水盆裡揉洗着毛巾,借機把手掌浸到水裡,想洗滌盡指尖接觸到的那種滑膩的感覺,免得自己一直去遐想。
最難過的一關,已然被輕易的隐瞞過去,她卻無法有半刻的輕松,反而覺得心上的負擔越發沉重。
心知肚明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了,并且無法彌補,不會有下次了,她不能再犯錯了。
等舒殿合出去倒水的功夫,宣城掀開被子往裡面觑了一眼,昨夜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身體上,她頓時覺得被子裡燥熱的很,臉頰噗噗的冒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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