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那我可跑哪哭去啊。這天下這麼大,我找一輩子估計也難揪出來你。”楚青和說到最後眼裡都冒火了,看着眼上纏着紗布的顧安心才放下些。
顧安有些哭笑不得,她指指自己:“你還賴我,這能賴我嗎。得了,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可算是看透你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我什麼樣子?”
——“把我睡了就不負責了,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
聽見楚青和這般清奇的言論,顧安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顧安已經餓的胃都一抽一抽的,她摁着肚子:“先别說這些有的沒得,給我夾點菜,我都快餓死了。胃特别難受,慎之快點吧。”
楚青和雙手穿在顧安腋下,把顧安拎起來放在他的腿上開始喂飯。
而長壽宮那邊卻炸翻了天,宮人驚慌的亂跑。
太後身邊的嬷嬷跌跌撞撞地跑出宮殿,去尋楚青和。
“陛下快去太後寝宮看看太後吧,她好像不大行了!”嬷嬷拍打着房門,聲音尖銳急促。
楚青和給顧安擦嘴的手停住了,他把顧安放在床上:“你在這好好待着,我去看看母後。”
說完楚青和便快步走了出去,趕往太後寝宮的路上嬷嬷把事情給楚青和交代清楚了。
“你是說太後此前就有胃疼這種情況了,今天突然昏死在床上了。”楚青和再次和嬷嬷确認太後的症狀。
進屋後,屋内的檀香混雜着藥味萦繞在楚青和鼻尖,他推開圍在窗前愁眉不展的太醫。
床上的女人眉眼依舊是那麼溫柔,楚青和捧住母後的手用鼻尖蹭蹭。縱使曆經那麼多風浪,可眼神中充滿迷茫害怕。
身後太醫戰戰兢兢地開口:“陛……陛下,太後娘娘這個病是由小病積累成多,便成大病了。此刻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楚青和盯着太醫們的神情,無一不是贊同那位太醫的話的。他眼眶有些發紅,命令那些太醫:“寡人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保住太後的命。你們若認識什麼醫術高超的大夫,也帶進宮為太後治病,寡人會賞賜其黃金萬兩。”
可一連三月,楚青和眼睜睜看着母後如同入秋黃葉般枯萎。顧安也來看過,把過脈後隻搖了搖頭:“太後脈象怪異,不似體内淤積成大疾的。如今隻有我大師兄或許有法子救母後了,可我也不知大師兄如今在何方……”
大啟各地城門和城中也張貼了不少告示,可來的大夫無一都搖頭,隻能用昂貴湯藥吊着太後性命。
此刻一個醉鬼站在城門口仰頭嘴對着酒葫蘆,等了半天一滴酒緩慢滴進他的嘴裡,他砸吧砸吧嘴。
“唔,沒錢買酒了。欸,救人……成功……黃金萬兩!”醉鬼嘴裡斷斷續續的念叨着告示上的字,看到黃金萬兩後,伸手就把告示撕下來。
士兵看見便報告給長官,一匹駿馬在官道上飛馳。
醉鬼剛進皇宮還未面聖,就被一群宮女帶走強制洗漱。一番洗漱下來,倒出去的髒水都足足有三桶。
換上錦袍的醉鬼唇紅齒白,赫然一個風流才子形象。楚青和看着如此俊美年輕的名醫,蹙眉有些不悅。
醉鬼看着楚青和下一秒就想把他趕走,擡頭高傲地說:“吾乃鶴飛。”
楚青和神色依舊是那般高冷,下一秒就揮揮手準備讓士兵把他拉下去。
鶴飛連忙拍拍自己胸口說:“别趕我走,我……我是小七大師兄,藥王谷的谷主!”
他話一出,楚青和立馬變得溫和無比:“快安排鶴谷主的住處,把那些外面來的庸醫遣散了吧,鶴谷主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鶴飛把發簪取下,長發散落在後背。他揉了揉長發,向楚青和提了一個不算什麼要求的要求:“你給我準備幾壺好酒就行了。”
給太後把完脈後,鶴飛挽袖提筆在紙上寫下藥方:“一日三次,喝個個把月就好了。太後這病應該是人為的,這是苗疆的秘藥,陛下可以去查查,以防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
楚青和一邊派暗衛調查,一邊日日照顧太後。太後病情也在日益好轉,原本枯黃消瘦的臉頰此刻變得白皙紅潤。
楚青和聽着暗衛的彙報,神色變得更加冰冷平靜。垂眸看着手邊的朱筆,慢慢寫下那幾個官員的姓名與官職,後面也寫出繼任官員的名字。
“把我指令傳達下去,那些證據遞交給大理寺,午時三刻斬首了便是。”楚青和把剛拟好的聖旨交給暗衛,他現在隻覺得心累。
手裡是暗衛四處收集的證據,還有顧家秘聞。楚青和算了算,明天小姑娘的眼睛也好全了。所有事情就都在今天解決了吧,勿要讓昭昭煩心了,這些煩心事他替她接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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