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錢上面,她從不對自己唯一的女兒吝啬。
虞阮确定了一下數額,懷疑她媽媽的意思,可能是讓她直接去搬空一整家文具店。
自從确定了虞阮要轉到二中上學後,江昔就帶着她搬到了這片的房子,房子在巷尾,隔絕了前面的喧嚣,安靜,離學校就隔了兩條街,走過去也才十多分鐘的路,完全符合江昔方便她上學的标準。
虞阮吃完飯回家,打開房門,随手把鑰匙放在門櫃上,一邊換鞋一邊跟在老家那樣習慣性地喊了聲:“我回來了。”
意料之中的沒人應答。
她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一點多鐘,徐阿姨通常是下午四點過來做飯,家裡除了她,就隻剩下一隻趴在籠子裡吐舌頭賣萌的阿拉斯加。
沒有江昔在家盯着,作息也終于不用按照她給的時間表進行,虞阮莫名産生一種終于解放了的感覺,她伸了個懶腰,踩着拖鞋鑽回卧室的被窩裡,把自己包成了隻蠶蛹。
開學以後還有很多事要忙,她隻想抓緊最後一點假期,好好睡個午覺。
可惜她沒躺多久,就被窗外傳來的一陣喧嘩聲驚醒,虞阮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困頓地揉了揉頭發,撈起手機一看,才14:23。
好極了,虞阮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雙目無神地想,距離她躺下還沒過半小時。
她覺得街道牆壁上刷的“公衆場合禁止大聲喧嘩”标語可以再放大一點,以免總有人看不見它。
虞阮翻身下床,她抓了把淩亂的長發,沒精打采地向陽台走去,準備去看看這群人究竟在嚷嚷些什麼。
虞家的房子就在街邊,因為江昔的喜好,二樓陽台上擺了不少花卉,花藤順着豎起的欄杆往上爬過去連成一片,虞阮站在這些花枝後面,花堆擋住了她大半個身影,正好方便了她光明正大地向下張望。
樓底下的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撥,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年紀,手裡拿什麼的都有,虞阮眼尖地發現,後排一個抖着腿的小哥手裡還抄着塊大紅磚頭,看這個顔色,很有可能是從街口拆了一半的房子那兒順手拿的。
還挺懂廢物利用,虞阮默默地想,就是回來的路上聽街邊老大爺們說起,那批磚頭似乎質量不怎麼過關,真要打起來,估計這位小哥拍不了兩下,手裡的“武器”就得碎成八瓣。
這麼一想,也是有點慘。
看這個站位,其中嚷嚷得最大聲的那個花臂男應該是其中一邊的老大,此人詞彙量豐富,口條順溜,噴起人來一張嘴那叫一個滔滔不絕,聽得虞阮睡意全無,還踮着腳尖悄悄從房間裡撈出一包瓜子,坐在陽台的小闆凳上邊磕瓜子邊聽,權當在看一出現場版的相聲,甚至很想站起來給他鼓鼓掌。
虞阮挑的這個座位地理位置絕佳,有前面的花藤作掩護,隻要她自己别鬧出太大的動靜,就算從底下擡頭去看,也發現不了這裡還藏了個人正窩在那兒當一個快樂的吃瓜群衆。
花臂男似乎終于是噴累了,他向後那麼一招手,就有個小弟放了瓶礦泉水在他手裡,谄媚地道:“大哥您喝。”
花臂男得意地哼了一聲,對着那邊叫嚣道:“沈時欽,大半天不出聲,你啞巴了你!”
虞阮順着他的聲音向另一邊領頭的少年看去,對方寬肩長腿,懶洋洋地站在那裡,碎發散落在額前,露出深邃的一雙眼,他眉目清朗,高挺的鼻梁下是輕抿的薄唇,外套松松垮垮地挽起來,沒有虞阮想象中的左青龍右白虎,露出來的是結實又幹淨的小臂。
少年相貌出衆,尤其站在一幫左臉寫着殺馬特,右臉寫着老子不好惹的壯漢中間,就更顯得鶴立雞群,格外出挑。
虞阮心念一動,翹起來的呆毛上咻得冒出了靈感的小燈泡,她蹑手蹑腳地從陽台的小櫃子裡抽出備用的素描本,放在膝蓋上刷刷落筆,一邊筆下不停,一邊小心翼翼撥開花枝,力求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能把底下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一點。
沒過多久,一副簡單的Q版人像就在她筆下成形,虞阮咬着筆杆,沒忍住又悄咪咪在頭頂給他多加了兩隻立起來的貓耳朵。
她在畫畫上很有天賦,雖然江昔一直反對,但這并不妨礙她把它當成個小愛好悄悄保留下來。
花臂男閉嘴喝水的功夫,沈時欽終于舍得擡眼瞥了他一眼,他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先伸手從耳朵裡掏出了兩大團棉花球。
少年從嘴裡蹦出兩個字:“聒噪。”
他身後的那群人傳來了毫不客氣的哈哈聲。
很顯然,剛才花臂男叭叭地說了那麼多,此人壓根一句都沒聽進去。
花臂男腦門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眼睛:“沈時欽你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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