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被抱走案已經過去十八年,和這件案子有關的許多人早已不在人世,不過肖然還是找到了與此有關的宮女和太監。
曾經服侍皇後的宮女春桃,如今已成了嬷嬷,被人稱為春嬷嬷。
當肖然找到她的時候,她在訓斥幾個宮女辦事不力。
等她訓斥完,肖然才說道:“春嬷嬷,我乃神斷肖然,正在調查三皇子被抱走案,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
“原來是神斷大人,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春嬷嬷如今已四十歲,卻仍風韻猶存。
“我記得卷宗上說,當時皇後娘娘生三皇子的時候,你就在門外,可聽到什麼動靜?”
肖然問道,蒙面人進入房間裡,肯定會有聲響,所以他才這樣問。
“動靜?我隻聽到皇後娘娘的呻吟聲,并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春嬷嬷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然後說道。
“沒有動靜?”肖然卻疑惑了,莫非蒙面人輕功極好,能夠落地無聲,然而從房間外面進來,必然要将屋頂踏破,如何不會有動靜?
他判定此人在說謊。
“你不該隐瞞。”他直接了當的指出春嬷嬷在說謊。
“肖神斷,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确實沒有聽到聲音,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蒙面人就在房間裡,隻是躲在房梁上。
當他抱走三皇子之時,曾經将屋頂頂破,我聽到聲音,立即打開門沖了進去,隻見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瓦片紛紛落下。”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了。春嬷嬷,你進去以後,三皇子已經不見了對嗎?那接生婆呢,他看到蒙面人了?我想親自問問她,可惜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接生婆有沒有說什麼?”
肖然說道,他了解到,當時接生三皇子的接生婆,是從外面請來的,非常之熟練,因此皇後才順利生下三皇子。
“當時接生婆吓壞了,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有刺客,我說刺客去哪裡了,她說逃走了。我問她刺客長什麼樣子,她說沒看清。”春嬷嬷說完,用手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如此說來,刺客沒有打算殺人,目的隻是為了抱走三皇子。他為什麼這樣做呢?”肖然說完,陷入沉思。
“這個你得去問刺客了。”春嬷嬷瞥了一眼身旁的宮女。
那宮女扇扇子扇得更用力了一些。
良久,肖然擡起頭來,“春嬷嬷,你有沒有問接生婆刺客的身體特征,比如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春嬷嬷輕輕搖頭,“這個倒沒有,那時我隻是個普通的宮女,哪裡想那麼多。如果當時肖神斷你在,刺客應該早就抓到了。”
春嬷嬷開了個玩笑。
“其實我隻破了兩個案子,經驗還不夠多,如果我當時我在的話,早跟刺客打了起來,斷然不會讓刺客逃出宮去。”肖然微微一笑。
“肖神斷還會武功?看不出來啊,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讀書人。”春嬷嬷笑靥如花。
“我确實在天靈書院讀過書,言歸正傳,春嬷嬷,當時侍衛們應該檢查過現場了吧,有沒有什麼特殊發現?”肖然繼續之前的話題。
“發現?發現了幾個腳印,卷宗上沒有說嗎?”
“卷宗上說了,問題是腳印沒有保存下來啊,難道刺客真的做到滴水不漏,不留下任何線索?”
肖然撓了撓頭,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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