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蝶抱着一大玻璃杯的純淨水,咕咚咕咚灌着,任霍惑在後面摟着她,依然面朝窗外。直至霍惑說出“求你啦”這樣的軟話,才轉過身來一幅義憤填膺的模樣質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别人的感受,還讓不讓别人活了。”
“我就容易嗎?”霍惑委屈的快要哭出來,“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防止各種男人喜歡我,搞不好會引起鬥毆的好嗎?擺脫各種糾纏,清清白白的做人已經很難,不理會那些男人的搭讪顯得很沒禮貌,搭個話就可能一直沒完沒了的。我容易嗎?所以你得活着保護我。”
“嗯。”軟蝶又喝了一大口水,“行。”
重新回到畫架旁。
“你工作的事找的怎麼樣了?”她在紙上畫出霍惑臉部的最初輪廓,擡頭看向對面,她很驚訝,霍惑的面容一種帶妝既視感,連顴骨的高矮仿佛都經過精心的設計,五官的大小尺寸形狀都像是精心設計并且計算好尺寸的。心裡暗暗一驚:“這是一個标準的狐狸精啊!“
“59投了簡曆,有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公司要我接受面試。”
軟蝶心裡繼續剛才的感歎:多虧她是個正經人。希望她不要發揮這方面的能力就好了。“你應聘什麼職位啊?”
“公關部經理。“
在軟蝶漫長又漫長的繪畫中,手機終于忍不住,不斷進來微信提示音,好似很急。她放下鉛筆,點了下手機屏幕:第一條微信;“你在嗎?”第二條微信;“你在嗎?“第三條微信:“你在嗎?”她回了一條:“我在。”對方:“你在就好。”然後是寂靜一片。
她稍微想了一下:“你是那個——老師來了,快跑!對嗎?”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
軟蝶眉頭微蹙,“我猜你應該是自動罰站了吧。其實我很想你。周末聚啊。”
放下電話,軟蝶嘴角咧出一道下彎的弧線。
“誰呀,”霍惑問,“除了我還有值得你這樣想念的。”
“不知道,周末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之後,昏昏欲睡的霍惑以手支着額頭,“親愛的,咱今天能結束嗎?明天我還要去面試,晚睡恐怕不太好。”
聞言,軟蝶一愣:“怎麼不早說?草稿完了。既然這樣那明天再上色吧。”她抖落掉橡皮沫,把最後一條多餘的鉛筆線擦掉。審視着手裡的畫作,“你快去睡吧。”歪頭想哪裡還需要精修一下。隻見走到門口的霍惑猛地拍了一下額頭:“記錯了,後天。”
目瞪口呆的軟蝶:你是故意的?
沒有睡意的軟蝶把畫架移到一個更舒服的沙發前,安穩坐下來,在筆袋裡挑出合适的顔色輕輕在畫紙上移動,眼神專注沒有離開過紙面看别的地方,像是在為一個真實的人在畫着淡淡的妝。月亮升起老高,閃着銀色的光芒試圖窺視一下畫中美女,卻被畫家軟蝶擋住了,她盯着畫中之人在暗暗思量:究竟有誰能與這樣的美貌女子相匹配呢?腦袋轉了轉,一笑有了答案。
而她的答案此時還在辦公室二樓裡,沒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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