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瞧見過她哭,一時怔忪,不由得放開手,溫離慢得了自由,兩隻小手往他衣袍内一摸,摸到自己的荷包,拿了便要走,官家又及時把她摁住,“偷朕的東西?不想活了?”
“是我的。”溫離慢糾正道,“我現在不給你了。”
“那可不行。”
官家一邊說,一邊将她抓着荷包的手掌緩緩掰開,細白的玉指毫無抵抗之力,眼見荷包又要回到官家手中,她一時情急,直接低頭去咬,官家眼神一深,朝壽力夫看去一眼,壽力夫最是識時務,趕緊叫着宮人退下,隻留帝後二人在内殿,至于時辰?官家想什麼時候出宮就什麼時候出宮,誰敢催?
溫離慢沒有咬官家的手,而是咬住了荷包,官家道:“杳杳,别把你的口水沾上去。”
她聽了,下意識松口,官家便迅速将荷包又揣入懷中,溫離慢着急,這下内殿隻剩下彼此,官家也不端着,摟着她坐下,對她道:“這個荷包朕很喜愛,并不醜。”
“……騙我。”
“朕何時騙過你?”
為了證明自己并未說謊,官家又把荷包取出來,上面繡的是一匹小馬,溫離慢按照枭獍的模樣畫的,荷包四周繡着祥雲,雖然不能說多麼精緻,但誰叫官家喜歡呢?
他将荷包打開,給她看裡頭打成結放置其中的頭發,溫離慢頓時又想起他剪自己頭發的事,語氣不覺帶上了控訴:“……你還剪我頭發。”
她的頭發養得那樣好,剪斷一绺她好不開心。
“朕自己的也剪了。”
這下溫離慢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她怏怏不樂,官家主動将荷包遞還于她,她看着又不大開心,靠在他懷裡,神情恹恹。
“朕沒有娶過妻子,但民間有結發夫妻一說,杳杳,朕想同你做一回夫妻。”
官家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他從未對誰示過弱,但如果不跟她說,她永遠都無法體會,而他并不想自己付出,他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回報。
“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
帝王不說情愛之語,他隻告訴她:“杳杳很有趣,也很珍貴,活着時,杳杳與朕做夫妻,杳杳若是死,朕也與杳杳結伴。”
他不将别人的命當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惟獨珍惜她的,甚至願意與她共赴黃泉。
溫離慢不知有沒有聽懂,她捏緊了荷包,過了許久才說:“我也想要一個。”
官家笑起來,“朕可不會繡荷包。”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給她找了一個來,溫離慢身體不好,素日裡太和殿不熏香,用來做配飾的荷包同樣無香,系了荷包到腰間,她眉宇間頓時輕快明朗起來。
壽力夫眼看帝後二人攜手而行,心說官家還真把娘娘給哄好了?他覺着很是離奇,剛才他還在想要怎樣暗示娘娘呢!
官家最終還是将荷包系在腰間,兩人先前鬧了一場,又和好如初,但若說和之前一樣,卻又有所不同。
溫離慢變得很愛跟着官家,上了馬車後主動靠在他身邊,傻女郎不識情愛,卻能感受到帝王的真心,那是世間獨有的一份。
官家笑話她:“不是要去買糯米糕吃?朕可不陪你過去。”
她每次出宮都要吃那對老夫妻賣的糯米糕,回宮後專門叫人給她做,她卻又淺嘗辄止。
話雖這麼說,到了地方,官家還是帶她過去,這是第三回,上回人多,是叫陸恺來買,今日上巳節,又是官家的萬壽節,熱鬧不下除夕,老夫妻倆生意也不錯,見人帶笑,還記得帝後二人,尤其是上回給的那一大錠銀子,給溫離慢切了一塊糕後,死活不肯再要銅闆。
溫離慢捧着剛出爐的糯米糕,正要咬一口,突然想到什麼,舉起來送到了官家嘴邊。
官家挑眉:“嗯?”
許是溫離慢過于美貌和善,老婆婆壯着膽子對官家道:“這位郎君,夫人是要您先吃呢。”
官家聞言,瞥了這老婆婆一眼,老婆婆不知為何隻覺背脊發涼,再不敢多言,溫離慢道:“你别吓人。”
官家頓時無言以對,他隻是看了一眼,單純地看了一眼而已,且也不曾生氣,這老婆子雖然沒什麼規矩,話卻說得好聽,稱他為郎君,又說她是他夫人,他心中愉悅,那一眼其實是贊賞。
但除了官家自己沒人信。
他在她的糯米糕上咬了一口,對他而言甜得過分。
溫離慢吃了一塊糯米糕,心滿意足,今日街上年輕女郎很多,姿容嬌豔盡是鮮活,但在這無數女郎之中,仍舊是她最為惹眼,隻是礙于官家,沒人敢多看罷了。
雖然溫儉着實沒什麼用處,可架不住有一副好皮囊,溫離慢繼承了父母容貌上的優點并發揚光大,光是美貌便足以傲視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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