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自我介紹說她叫童畫。童畫是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又禮貌。來的第一天便拜訪上下樓的鄰居,我們都很喜歡她。她看起來性格陽光,又很會生活,但就是不怎麼出門,也不見有什麼朋友過來拜訪她。她唯一出門,也就是偶爾下樓去買菜。”
“直到有一天晚上,從來不在天黑出門的童畫出門了。”
“她打扮得很精緻,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化着妝。那一天正好我工作晚歸,回來的時候在樓梯間正好遇到她。”
“我在等電梯,卻看見他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她比白天不同,有點不對,臉上沒有笑,感覺陰沉沉的。”
“她出門竟然走樓梯,我們可是住在十樓啊!我很好奇,和她打了招呼,可是平常老遠遇見一個鄰居都要很開心的過去寒暄的童畫,卻沒有理我,也沒有擡頭看我,就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我每隔一兩天都會加班,從那之後晚歸總能遇見童畫。半夜獨自出門,她又隻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我和我的妻子都很擔心她。于是在一天休息日的時候,我和我妻子在家裡等到淩晨十二點,聽到對面的門打開了。”
“于是我和我妻子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外面。”
“外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看出童畫從她家裡走出來,關上了門,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從樓梯走下去。走下去之前,我妻子打開門把她喊住了——
可是她沒有反應,繼續往樓下走,也不回頭,好像沒有聽見。樓道很黑,燈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亮起來,我妻子擔心她會摔倒,用手機打開手電筒,想要幫她照一下。”
“……結果,燈光照的地方卻空無一人,隻是空蕩蕩的漆黑的樓道。童畫竟然就這樣,在我們眼前消失了!
可是人不在,高跟鞋卻還在響,聽聲音,仿佛有誰正在下樓。我和我妻子便出來門,順着樓梯往下走,跟着聲音下去,結果一直下到一樓也沒有看見童畫。”
“就在第二天,她自殺了。”
封泉把桌上的一杯茶推過去,劉先生把茶杯捧在手裡,沉默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水。
不用着急,封泉說道。
劉先生喝完一杯茶,繼續說道:
“我們是第二天早上發現這件事的。原本,每天早上童畫都會和我妻子約着出門買豆漿,可是這天早上她卻沒有起床。我妻子惦記着昨晚的事,于是去敲對面的門。結果一直沒有人應答。她低頭一看,卻發現,有血從門縫裡流出來。”
“童畫會自殺,我們這一棟樓的鄰居都不敢相信。她平日是很有禮貌又活潑樂觀的一個女孩,重點大學即将畢業,成績很好,肯定不愁找工作,看她生活也很充裕。這樣的女孩兒怎麼會自殺呢?我們都以為會有什麼内情。報了警,想要請警察仔細調查,究竟是誰害了這麼好一個女孩。可是警察卻說,确定她就是自殺。”
“童畫有抑郁症,已經三年多了。她每天都服用大把的藥,在外面時刻都要強迫自己用正常人的面孔生活。所以她就這樣,把自己給逼死了。”
“抑郁症?”榮光反問道。
“沒錯。真是不可置信的一件事,但這确實就是真相。她家裡所有抽屜裡裝得滿滿的藥瓶,心理診斷書,還有她身體上無數道自殘留下的劃痕,都說明了這件事。
我真是非常愧疚和不好受,和她做鄰居一個月,竟然什麼都沒能發現,放任她就這樣……”
“那你的妻子呢?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榮長鶴問道。
劉先生轉頭看向那邊沙發坐着的他的妻子。明明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卻表情呆呆愣愣地,就那麼坐着。眼珠随着鐘表緩慢移動,偶爾會僵硬地露出一個有些傻氣的笑。
劉先生歎了口氣,用手撐着額頭繼續說道:“是童畫。童畫死之後,又回來了。”
他語氣頓了頓,表情因為回憶而帶了些驚恐。榮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什麼意思?死了又回來了?”
坐在他旁邊的榮長鶴拉了一下他的肩膀,榮光讪讪地住了嘴,安靜地坐好,聽劉先生繼續講。
“童畫走了,可是晚上樓道裡的高跟鞋聲卻沒有停下。
就在童畫走的第三天,我再次因為加班而晚歸。當我按下電梯樓層的時候,聽見頭頂的樓梯上,響起‘咯噔’,‘咯噔’的,清脆的高跟鞋聲。”
“我下意識想要喊童畫,和她打招呼,可是轉而一驚。童畫已經走了,她不在了。
可是除了童畫,我們這棟樓裡,低層住的大多數是老人,高層更沒有走樓梯而不坐電梯的住戶。那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但是明明聲音就在耳邊,樓道裡的燈卻并沒有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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