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蘇移光不情不願的聲音傳來:“在哪呢?”那日柿子甜滋滋的味道仿佛還萦繞在她的心頭,并且一點都沒有柿子常見的澀感。
“許是在前院吧。”宗祁看了她一眼,問道:“可要我去幫你取一些來?”
蘇移光看了他一會,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我今日收到宮裡下的帖子,是娘娘下的嗎,還是她們兩個下的?”她将那封信箋直接塞到宗祁手裡,擰着眉頭,似乎對此有些不解。
宗祁将被她揉成一團的信箋展開,掃了兩眼後又重新疊上,沒有對此做什麼點評。
“這個筵席,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必去。”宗祁将信箋遞回去,眉眼溫和瑩潤,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
“為何?”蘇移光是個很有好奇心的人,于是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眼中也浮現出不信任的目光:“你該不會是诓我的吧?”這幾日他留給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太奇怪了。
宗祁有些無奈,看着她在朝晖照耀下泛着淺金色的發絲,些許碎發萦繞在額際,便伸出手,想要揉一揉她的發髻。可手伸到一半,他又回過神來,急忙收回。
“我何時诓過你?”宗祁溫聲道:“這個筵席的用意你也知曉,何必過去湊這個熱鬧。”去的人多了,那兩個指不定還要嫌人礙眼,幹脆都别去,讓她們尴尬好了。
更何況、更何況,這個筵席上,會有不少男子去,雖然是分開的,且男子那邊僅僅太後可以看到,其餘小貴女們則是看不到的,但他心裡,卻還是有一種隐隐的期待,希望她可以不去。
畢竟楊少齡也接了太後的帖子,還跟自己說要去,見不到他那就最好了。
蘇移光松了口氣,“行,那我就不去了。”春日到了,她近來總是春困,沒有太多精神出去玩,也對那幾個沒什麼興趣。
想起宗沁幾人,她忽而彎了下眼睛,問道:“我聽說你父親進京那日,将他們打得很慘?”
宗祁颔首:“是。祖母知道了這事,先打了一頓,而後我父親又加了罰。”想着上元那日她滿是憤懑的神态,便不由自主的柔聲問她:“高興些了沒有?”
蘇移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顔,神情一陣恍惚,哪怕這張臉已經看過許多次,但不得不承認,不僅好看,還挺耐看的。仇人被打成這樣,她當然開心了,可聽到宗祁這麼問,她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們都已經懲罰過了,你就别再糾纏不放的意思嗎?那話本裡經常磋磨主角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呀:她都已經受了罰,心裡知道錯了,你又沒真的有事,到底還想怎樣?!
想着想着,蘇移光的臉黑了下來,面容也随之一沉,不複先前的甜美和嬌妩。
“那郡王可高興?”蘇移光嫌棄眼皮,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視線挪到了别出去。
宗祁一愣,便反應過來是自己說話方式的問題,令她産生了誤解,忙道:“我也挺開心的啊。”
這話說到了蘇移光的心坎裡,但她的神色還是沒有恢複,隻輕輕哼道:“真的嗎?郡王這麼不友愛啊。哎呀,這可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呢,剛才還誤會你,真是不好意思呀。”
宗祁聽了她聲情并茂的一番話,閉了閉眼,方道:“你跟蘇弈的關系,比同其他幾人要更好些。官家對我父親,也與衆不同。”
蘇移光正打算嘲諷他的話一下子就咽回了肚子裡,遲疑的望着身旁的人,那人臉上不再挂着笑,神色中帶着幾許認真的模樣。
“嗯。”蘇移光低低地應了一聲,不再多說,打算聽他将話說完。
宗祁歎道:“他們跟我不同母,也不是一起長大的,關系說不上有多好。”
幾人關系普通蘇移光早就猜到了,不然幾人出事,宗祁也不會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他們摔得更狠。但這還是第一次,親耳聽他說出來。
“宗錦和宗沁幾人的母親,是我姨母。”宗祁努力以平和的聲音,述說着這個事實,“我母親一母同胞的妹妹。”
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蘇移光詫異地擡起頭來,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姊妹同嫁一夫,這可是為時人所诟病的事兒,他母家竟也做得出來。
宗祁接着說:“我外祖說,讓她過來照顧我,我也可以有個依靠。”他頓了頓,聲音飄渺起來,“是在我母親重病的時候,我外祖母對我母親說的。”
聽到這,蘇移光拳頭都硬了。大女兒還沒死,就張羅着把她丈夫定給小女兒了,要是個心思敏感脆弱的,還沒到死的時候都能被他們給氣死。但她就不一樣了,若是她,就算死了也得爬出來找這群人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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