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以後,我帶人來金陵接你。”蘇恒還不知蘇毓的情況,他來的倉促,關于徐家的許多事情都沒來得及打聽。隻曉得蘇毓跟芳娘一樣被賣去當了童養媳,家中已有幼子。
憶及此,他自然是想到了還有個小外甥,“孩子是叫乘風?”
徐宴斟滿了一杯蜜水,緩緩推到蘇毓的手邊。
蘇毓入夏以來便總是躁的慌,喝水也很多。白家在這事兒上很是注意,自從蘇毓上回來拜見過老爺子和師母,這之後遞到蘇毓手邊的水都換成了蜜水。蘇毓瞥了眼安靜的徐宴,端起來便一口喝了不少。須臾,點了點頭:“嗯,五歲了。”
“抽個空,帶孩子來叫哥見見。”蘇恒嗓音低沉如美酒,入耳醇厚。
這是自然,蘇毓點點頭,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白家人與徐宴一樣,從頭至尾沒有摻和兄妹倆的事情。眼看事情目前就這麼定下,白老爺子放下杯盞。師母白林氏早早等着,這會兒看蘇毓喝了兩盞蜜水下去,便知曉她怕是餓了。于是連忙招呼下人去備午膳,親自上來拉着蘇毓去後頭說話了。
徐宴看着蘇毓的背影離開,與蘇恒白崇安等人一道去白老爺子的書房再談。
畢竟當真要認親,那蘇毓就是蘇家的人。徐家這邊的許多事情還是得跟蘇恒一一說清楚的。說到底,蘇恒才是蘇毓嫡親的兄長。父母不在,長兄如父,自然該蘇恒來操心蘇毓和徐宴的這門婚事。
就在蘇毓口頭上認了親,白家别院這邊,白皇後接到了一份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彼時她正抱着徐乘風,手把手地叫他彈琴。一旁的芍藥鈴蘭幾個湊趣兒說着話。送信的人急匆匆地沖進來,吓得門房仆從們一大跳。白皇後從琴弦裡擡起頭,眉頭蹙起來:“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人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小心翼翼地跪好,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上去。
白皇後瞥了一眼梅香,梅香走過去将信接過來。徐乘風坐在白皇後的懷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左顧右盼。白皇後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叫他先去一旁吃點點心:“小心别多吃,你娘可是囑咐過,一日不能吃超過兩塊!多了往後壞了牙,可就沒好吃的吃了!”
小屁娃子在白氏這裡舒坦自在,刺溜一下滑下去。
聽到白皇後的囑咐,他嘴上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走到點心盤旁邊就一把抓了兩塊放手裡。他如今吃得好穿得好,越長越白嫩可愛。本就體面的小臉蛋,如今漂亮得誰見了都要多看兩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左手一塊右手一塊的握着,樂滋滋地就吃起來。
白皇後捋了捋衣裙,還沒接過信件,就聽那地上跪着的人冒出一句:“驸馬殁了。”
白皇後捋衣服的手一頓,倏地扭頭看過去。
跪在地上的人腦袋都要垂到地裡去,他戰戰兢兢的跪着,頭頂的目光快叫他吓得膽破。蘭心立馬走到吃點心的徐乘風跟前,蹲下來跟他說要去屋裡等一會兒。小屁娃子吃點心正吃的開心呢,聽到這話看了一眼白皇後。白皇後安撫地翹牽了牽嘴角,道:“乘風先去屋裡,奶奶這邊有事情要忙。”
小屁娃子精怪的很,點點頭,就瞧着蘭心的裙擺跟她去屋裡了。
人已走遠,地上跪着的人才磕磕巴巴地道:“禀主子,驸馬身邊的大丫鬟瞞着殿下有喜了。瞞了五個月,肚子實在藏不住,被公主殿下知曉了。殿下勃然大怒,命人當着驸馬的面兒杖斃了那個丫鬟。驸馬因此跟殿下起了争執,殿下一怒之下抽劍刺死了驸馬爺……”
白皇後瞳孔劇烈一縮,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怒而站起身罵道:“混賬東西!”
梅香趕緊将信件遞過去。
白皇後也沒功夫去問,忙将信件接過來就拆開來看。
信是晉淩雲,也就是長公主親自寫的。她這個女兒素來不會寫信,偶爾給白皇後去信也隻是寥寥數語。今日這封信破天荒寫的厚厚一沓,前面好幾頁都在語無倫次地東拉西扯。白皇後一目十行地往後頭看,到最後一頁才交代了驸馬去世的事情。
她說得還很含糊,直說驸馬是自個兒沖動之下撞到她的劍上來的。她這廂沒拿住,就那麼直直地刺入了驸馬的胸口。如今人死了,她藏在家中,不曉得該怎麼辦?
說起來,這驸馬也不是一般人,是異姓王南陽王的嫡長孫。
南陽王一家鎮守邊關,手握四十萬北疆軍的兵力。在京城,乃一等一的權貴之家。且不論南陽王多年功績,就說拿英武不凡的嫡長孫盛成珏尚公主,就是在表忠心。這麼多年,晉淩雲作天作地,養男寵,還無法生育子嗣,南陽王家不是沒有怨言。但為了表決心,對晉淩雲的所作所為都一一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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