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段時日,甄婉都是跟芳娘混在一起的。自家人不覺得自家人有錯的,柳甄氏就覺得定然是芳娘帶壞了甄婉。是芳娘在背地裡挑唆,慫恿了甄婉一個小姑娘家去做盡那等惡毒的事!
還别說,甄婉做的這些事,真是得了芳娘的指教。
甄婉再是出身高貴,也不過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雖說驕縱些,手裡沒人也沒勢的,如何就能知曉徐宴的籍貫還派人去查徐宴的生平?若非得到了人指點,找着了門路,她哪裡就能翻出這麼大的風浪?
但折騰出這麼大的事兒,連白老爺子都站出來就這件事說話。姑父姑母為她做的事親自去徐家道歉,甄婉才後知後覺地曉得怕。她去問芳娘該怎麼辦,芳娘如何知曉該怎麼辦?她如今光被外面異樣的眼光看着都覺得如坐針氈,心驚膽戰外頭冒出來的傳言是不是因為有人發現了什麼!
柳甄氏看她如此心虛,頓時心裡感覺就十分糟糕了。畢竟她可是将芳娘夫妻倆當座上賓供了一個多月,現如今才告訴她這極可能是個假貨,那她柳家豈不是成了笑話?
别說白家在查這事兒,柳甄氏也派人去京城查。
且不說芳娘這邊因為身份的事情焦頭爛額,遠在城郊南邊的白家别莊的白皇後聽了這麼久的風言風語,早就存了一肚子氣了。她人在外面,聽到動靜比城内的慢。等她聽到徐家出的這些事兒,風聲早就大換了樣子。白氏氣得不輕,摟着小屁娃子就忍不住道:“你爹娘也真是能忍,事兒鬧這麼大也不吱聲!”
芍藥忙過來替她拍拍,安撫:“主子莫氣,這不是徐家懂事兒麽……”
“懂事兒?”白氏一想到蘇毓跟徐宴那麼久,孩子都兩個了,竟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此時再想起前些時候自己勸小夫妻倆和好的話,她心裡跟吞了死蒼蠅一樣難受,“毓娘這孩子脾性兒可真好!”
白皇後看似開明豁達,其實也并非旁人以為的那般好性兒人。她白宜蓉當初在家做姑娘時就傲氣,這麼多年在宮裡沉浮,傲氣那是隻增不減。此時越想越覺得生氣,幹脆打發了人去徐家:“你去将徐宴那小子叫過來,吾倒要問問看,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芍藥一看白皇後發怒,下人們誰還敢說話。忙不叠地上來勸解,急忙就去徐家找人。
蘇毓還不知道白皇後因為這事兒将徐宴叫過去一頓譏諷,此時剛從桃娘的家裡出來就遇上了一件古怪的事兒。若是她驚鴻一瞥沒看錯的話,剛才那被人拖拖拽拽地扯到巷子裡的紅衣裳小姑娘,是甄婉?蘇毓眨了眨眼睛,十分疑惑。剛想過去看看,但又覺得覺太可能。
甄婉是誰?金陵太守的親外甥女,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地被人給拽到巷子裡去?擡頭看了看四周,這裡是西街,剛才那四個流氓地痞似的人拽着一個姑娘進了巷子。人來人往的的年輕男子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過去進去看一眼。
蘇毓倒是想進去瞧瞧,但她如今懷着孕。她扭頭看了一眼車把式,車把式将腦袋别到旁邊,那樣子便是不願進去看的。見蘇毓眉頭皺着,他反而還勸道:“太太,這西街上似這般欠債賣女兒的事情每日不知多少起。這是人家的家事,不是旁人能管得來的!”
“你怎知是賣女兒?”蘇毓聽那裡頭的動靜不小,隐約聽到姑娘家的哭聲。出于一個人的社會責任感,蘇毓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管,“罷了,我去巷子口看一眼。”
車把式一聽她一個人去也看看一眼,頓時無奈。忙從馬車上下來:“我陪太太一道過去。”
西街的這條巷子還蠻深的,蘇毓懷着孕,沒敢走太深。伸頭光是看見裡頭幾個人圍着一個姑娘,那叫人不大舒服的嬉笑聲傳出來,蘇毓聽到姑娘叱罵:“滾!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般對我!我叫我姑父砍了你們的腦袋!還不給本姑娘退開!”
這聲音這嚣張的口氣,不必說,是甄婉無疑了。蘇毓便沒往裡頭走,四周安靜得隻有他們倆。晃了晃腦袋,蘇毓忙做出決定,上車趕去衙門:“走,去報官。”
不管是不是甄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被拖拽着拉進巷子,蘇毓都不會不管的。
車把式聽她說的這話,心裡很是松了口氣。去官衙總比叫他進去幫忙救人得好。車把式自認自個兒身材瘦筋筋的,根本不敢跟西街的這些地痞流氓硬碰硬。此時于是兩人忙折出巷子,趕緊去官衙。
說來也是巧合,他們馬車才動,車廂外就傳出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車把式馬鞭擡起來還沒落下,蘇毓掀了車窗簾子看出去,又是冀北候林清宇。冀北候這麼閑的麼?怎麼到哪兒都遇上?“侯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城一代的奮鬥史 技術大神遇上産品小白 我在七零舞丹青+番外 鬥羅:羞澀的甯榮榮,要當我老婆 男友成了偏執狂 攝政王總想金屋藏我 穿成反派的前男友[穿書]+番外 從抽卡開始做皇帝 室友好像喜歡我+番外 分手後全娛樂圈都在盼我糊+番外 穿成炮灰經紀人+番外 穿成炮灰的我誤拿萬人迷劇本 撿到失憶未婚夫+番外 龍王傳說:開局抽取唐舞麟血脈 仙子,夢境的事不能當真 被抱錯炮灰的沙雕追夫路 強求 我在夢裡養大龍傲天+番外 分手後我每天被錢砸醒 命理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