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哽了一下,又看向身旁的金九齡:“金捕頭,你怎麼不說話呀?”發熱的頭腦,此時才察覺隐約有些不對勁。
黑衣蒙面人一言不發。
他在等葉孤城現身,卻一直沒有等到。
金九齡反複告訴自己要冷靜,反叛指日可待,在那之前,隻要活着便好……陰狠的雙眸緩緩巡視一圈,意料之外,他揪着溫柔的頭發重新将她扣到了刀前!
蘇夢枕手中色澤鮮亮的刀尖泛着冷光。
紅袖刀主人的聲音更冷,寒冰般擲地有聲:“既已窮途末路,勸你不要做困獸之鬥。”
“這丫頭的爹是洛陽王溫晚,又有你這麼個好師兄,我自然不會想傷了她,弄得自己一身麻煩……”金九齡嗤笑一聲:“隻是你們想要我束手就擒,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刀鋒比剛才更深地嵌入到脖頸中,溫柔已吓得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再抽泣:“不、不要……”實在是個很可憐的模樣了,也不知她現在可真後悔知錯。
蘇夢枕微微眯了眼:“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倘若我沒有猜錯,你們使安排這重重謀算,正是為了求解藥吧?鐵心蘭……她确實已中了毒,是不是?你猜到了溫柔背後有人,故意裝作自己中毒,想騙慌了神的她從我這裡取走解藥,可惜沒能成功。于是又使出新招,想要甕中捉鼈……”
金九齡自負心思缜密,隻覺三言兩語便戳破了對方的謀算,簡直有些洋洋得意:“實話告訴你,解藥确實在我手裡……可我便是死了也不會交給你。現在是你們求我,不是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他的語聲更添嚣張,蘇夢枕卻聽得面色如紙。
最後,金九齡已無所顧忌地拉下了面罩,惡狠狠地高喊道:“鐵心蘭若死在金風細雨樓,會是什麼結局,就不必由我一一道來了吧?!”
聲音在夜風中飄蕩擴散,将檐角叮叮當當的風鈴聲都蓋了過去。
捏緊紅袖刀的修長五指迸起了幾根細瘦青筋。
金風細雨樓的主人看着他,一字一頓地道:“你說的很對……鐵心蘭的命也比你重要得多,溫柔如今也在你手裡,讓我們投鼠忌器。”
在金九齡嘴角勾起時,蘇夢枕卻輕輕道:“可你也莫要忘了,一個人的命隻有在他自己看來才是最重要的……你定然并不甘心同歸于盡,可你背後的勢力,可就未必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九齡抿緊了唇。
蘇夢枕定定地注視着對方:“今夜本不需要任何一個人死去。你在衙門做事多年,有功勞也有苦勞……若你願意指認罪魁,神侯府決不會趕盡殺絕。”
“哦?原來……原來如此!”金九齡大笑起來。
笑得抖動的身體帶着刀刃時不時地摩擦着溫柔細嫩的脖頸,疼得紅衣少女淚流滿面,卻不敢再喊疼。
“我總算知道你們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了,是無情早就懷疑我了對不對?他一個殘廢,卻能将我耍得團團轉……哈、哈哈!”笑聲有些瘋狂,也有些凄慘。
蘇夢枕歎息着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已被譽為天下第一名捕,為何還要人心不足嫉妒心起?本來懷疑誰也不該猜忌你,可你的吃穿用度總是京城最時興最昂貴的……由不得人不懷疑。”
“是啊、是啊……自古至多是懷疑賊喊捉賊,又有誰能想到捕快是賊呢?何況我以紅鞋子做掩護,還主動請了陸小鳳幫忙探案……原來是自掘墳墓!”
金九齡竟毫不在意地自曝其罪,簡直像是不吐不快似的。
溫柔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一切。
她連害怕都顧忌不得了,嘶聲道:“你……你騙我?!”
“傻丫頭……”金九齡幾乎是憐憫地看着她:“誰教你真的就這麼蠢呢?我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你瞧,現在我若殺了你,你可總算是能做個明白鬼了!”
紅衣少女因失血而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顯露出被愚弄的憤怒:“為什麼?我……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我甚至混入了紅鞋子裡頭不斷幫你傳遞消息!我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将那些惡人繩之以法!你現在…你卻說……”
她急促地呼吸着,下一刻仿佛就要暈過去。
金九齡邪笑着,緩緩道:“為了正義、毫無私心?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隻有你自己清楚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分明他什麼也沒直說,紅衣少女卻驚怒交加,竟真的軟倒下去。
蘇夢枕看準時機,紅袖刀蓦地刺過去。
金九齡想要格擋,冷不防有道暗器突從刁鑽的位置射向他的心口,他不得不躲避。
這一躲,紅袖刀已近在眼前,震麻了他的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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