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林昀似乎一直隻活在賀連雲口中“南美的生意”裡。無論是Tyrant,還是誰,都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他。邵麟在心底想着林昀,想着自從離開燕安市後那麼多無法入睡的夜晚,放任自己鼻子一酸,淚水唰唰地往下掉。
“你幫幫我。”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嗚咽道,“他把我關在這裡,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你是我這麼多天唯一能見到的人,求求你,我一點也不想死……你救了我,以後我替你做什麼都行……”
Tyrant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态的邵麟。
看他這傷心絕望的模樣,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哪怕是奧斯卡影帝,哭成這樣怕不是也得往眼裡滴幾滴辣椒水。不過,Tyrant也能理解,畢竟生死大事,不怪人激動。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Tyrant拍了拍邵麟的肩膀,低聲安慰道,“這事兒有點複雜,我不可能聽你一兩句話就做什麼決定。你别急,讓我再想想。”男人撓撓腦袋,一臉拿不了主意的樣子:“我今晚留船上,明天走之前再給你答複。”
邵麟擒着淚水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阿秀的敲門聲,意思是有人往這個方向來了。
Tyrant對邵麟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等人走了,邵麟擦幹淚水,神色瞬間恢複了冷漠。
他為了這個答案跋涉千裡而來——
他絕不會在深淵的注視下退縮。
他一定會堅定地走完——邵麟如今想到林昀依然覺得心髒跳空一拍——當年他父親沒能走完的路。
那天晚上,用完晚餐,邵麟穿過甲闆,一個人回房。
不遠處,傳來高跟鞋敲在甲闆上的聲音。邵麟一擡頭,隻見阿秀微笑着向他迎面走來。他晚上又換上精緻的女裝。
阿秀對邵麟燦爛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但是,在路過人身側的時候,他有意無意地撞了邵麟一下。邵麟扭頭,卻見阿秀把一團餐巾紙塞進他的手裡。邵麟不解,低頭打開紙團一看,背後“唰”的一片冰涼。
紙巾上用黑墨水寫着一句話:“你暴露了。下一艘補給船在三天後,會有人接你離開。”
不對。
邵麟幾乎是瞬間冷靜了下來,腦袋裡的多核CPU轉得飛快——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Tyrant身邊也有組織裡的眼線。如果組織的内線已經做到了阿秀的這個位置,幾乎是與Tyrant同進同出的人,為什麼還需要他親自過來一趟?而且,他每次與線人交流都有暗碼,隻有邵麟與組織知道暗碼的演算規則,以判斷暗碼的真實性,怎麼會像阿秀這樣毫無征兆地來這麼一句話?
阿秀大概率不是組織的人。
那他這算什麼意思?
邵麟一時間隻能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是Tyrant授意的試探,而另一種則是,他真的暴露了,而阿秀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想幫他一把。如果是前者,那他必然得向Tyrant投誠。可是,萬一是後者,萬一他真的暴露了,做戲投誠不僅很蠢,還會間接地害了願意幫助他的阿秀。
邵麟握緊拳頭,掌心都出了冷汗。這事不能拖,他得迅速決斷。
不,不對。
邵麟在腦内迅速盤清了邏輯。
阿秀這話說的有問題——紙條上沒有明說自己到底是在哪裡暴露了。如果他是在賀連雲那裡暴露,那麼撤離的事應該由Tyrant來安排。Tyrant想賀連雲死不是一天兩天了,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保護好邵麟就是讓賀連雲等死。這點上,他們的利益是完全一緻的,不需要阿秀偷偷摸摸傳消息。
這麼一來,阿秀說的隻能是他在Tyrant這裡暴露了——Tyrant知道了他是警方的卧底。可這就毫無邏輯了。如果說賀連雲知道了他在船上的小動作,那Tyrant是怎麼知道的?他們都兩個星期沒碰面了!上午還好好的,船上呆了一天,就莫名确定了他卧底的身份?
這樣一想,那隻能是試探了。
邵麟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他不過走出幾步的功夫,又迅速折了回來,強硬地掰住了阿秀的肩膀,寒聲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個紙條是什麼意思,我想我們應該拿到Tyrant面前和他一塊兒談談。”
阿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暗處傳來兩聲掌聲,Tyrant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Kyle,逗你玩兒罷了。”他湊到邵麟耳邊,輕聲說道,“等移植日期定了,我會控制住給他動手術的醫生。你就在船上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有看到評論,統一回複一下:賀連雲是先天性心髒病,心髒移植是不會在血液裡檢驗出林昀DNA的,骨髓移植才有可能。之前墨水裡的血就是林昀的血,某變态當年抽了很多,且精心保存。目的是創造一些林昀還活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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