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人如此大事,蘇釉怎能不拉着将要入住新房的另一位堆砌的石頭們都這麼惹人喜歡,更别提遠離湖岸的那抹竹色。通體竹子所建的房屋,還沒完成,隻有房頂和四周骨架。現在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亭子更為恰當。蘇釉迎着風,凝視這像亭子的房子,幸福得眼睛都迷蒙了。“小蚊子,這是我們的家了。”蔡小紋早已左右轉頭把四周山湖看遍。這四面沒牆的房子還通透,一眼望穿。蘇釉那句話在把幸福的種子播進她心裡,難以抑制地興奮從心底竄出,扯得笑容止都止不住。蔡小紋撩袍,輕盈一躍,跳上竹木架起的高台。這便是屋托,現在是亭底。她甩開袍袖,氣勢十足地盤腿而坐,閉目吸吐四方來風。剛才那一躍,比起幾個月前的蔡小紋真是脫胎換骨。在梁靜安的調_教下,蔡小紋的武功可用飛躍來形容。可惜蘇釉不懂武,又滿心被新房子填滿,是一點都沒注意到蔡小紋的進步。蘇釉不能像蔡小紋那樣一躍而上,就提起長袍,踏上咿呀作響的竹階。跪坐在蔡小紋身旁,她也閉目,深深吸氣,又吐了個幹淨,把風的清甜幹爽留在胸裡。“怎樣啊小蚊子,不比江南差吧?”蔡小紋睜開眼睛,轉頭看着蘇釉的側臉,繼而滿滿地微笑,攬手把蘇釉倚在肩上。“這裡能看到湖。”“嗯……”蘇釉斜歪着腦袋,看屋外樹葉随風擦過屋角竹尖:“還有山。”“還有你。”蘇釉心尖猛地一暖,登時覺得臉有些燙。蔡小紋總是這樣,不經意的三言兩語,能準确地紮進蘇釉心頭靶心。“蔡小蚊子,你到底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蔡小紋扭過身,讓蘇釉陷進懷裡,環手松松抱住,表情認真極了:“心裡話啊。我以前總羨慕書裡寫的江湖。我現在覺得,這裡就是我的江湖。有水,有山,有房,有媳婦。”她把蘇釉扶起,彼此相視,語氣懇切又鄭重:“媳婦兒,你等等我。我養你。”“……”蘇釉就吃這一套,差點就迎風流淚了,慌忙推開蔡小紋,扶地站起,偷偷擡手揉眼睛:“說了還沒成親呢,不準叫媳婦……叫你來是看房的。快看看,想怎麼建?”蔡小紋也不扶地,雙腿半曲直接站起,真的看起房來:“這裡很好。就是,會不會太偏了點。周圍都沒有人……”“周邊的幾塊地其實都被買下了。隻是還沒開始建房,應該很快就會動工,然後就有鄰居搬來。我們也沒這麼快住過來啊。房子還沒建好,院子也沒圈,地也沒整……慢慢來。”蘇釉才不好意思說自己沒錢了隻能慢慢來,否則巴不得今天建好明天來住。鄰居?又不能吃誰管他。眼見太陽要落山,蔡小紋看蘇釉還不想走,便回家取燈籠炊具,說是在湖邊吃頓野餐。蘇釉借着夕陽最後點光亮,把房柱房梁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簡直像對童年裡最喜歡的玩具,愛不釋手。這房子遠遠不止玩具,這是她以往人生的成就,未來日子的期盼。是一個最溫暖最具魅惑的字:家。家,和愛人一起的家。是蘇釉最大的向往。她從沒有光耀師門的大志,也沒有技冠天下的野心。她隻想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和一直喜歡的師妹一起做心愛的陶,這就是她的全部願望。而如今,這個願望就快要實現。所以當她在夜色中哼着十八摸給自己壯膽時,看見提着燈籠的蔡小紋一溜小跑地從遠處過來,眼睛又酸澀了。蔡小紋為了不讓燈籠裡的火熄滅,一手提,一手還要扶,跑得不快還像送吃食的飯鋪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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