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變态,不過他自己可不這麼覺得。說不準人家還認為自己天下第一深情,一顆真心值得永久流傳呢。”謝珹毫不留情地嗤笑:“愛占小便宜的人總是覺得自己是靠聰明才智才獲得額外的應屬于自己的收益的,單相思的人呢也在幻想裡做着情聖,為那些所謂的‘默默付出’給自己歌功頌德——都一樣不值錢。”
“擺不正地位的‘自我感覺’是很可怕的東西,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偏執’。至于能從中得到什麼……或許在他的認知裡,這是個痛并快樂着的過程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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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謝珹所猜測的那樣,叮叮恢複了溫妍手機裡被删除的短信記錄。謝珹順便從劉沛那裡要來了當日在劉心怡身上發現的手機,同樣恢複了近期的被删消息,然後衆人驚奇地發現有兩個不同的号碼于五月三十日當天分别給劉心怡和溫妍發了消息,而号碼所屬地為同一個。
這兩個号碼的主人在劉心怡的面前扮演溫妍,又在溫妍的面前扮演劉心怡,同時騙到了她們兩個人。
他一邊早早聯系劉心怡,借用一個“被施暴的受害者”的身份,引出她心裡的愧疚,從而讓她因為不忍心拒絕而按照自己的計劃“失蹤”;另一邊讓溫妍不自覺中僞裝成了劉心怡,在023省道模糊不清的監控底下走了一圈,讓警方誤以為劉心怡當晚沒有“突然消失”,攪混了時間線。
他讓劉心怡受了兩天無家可歸的身體折磨,再時不時用言語擊打她的愧疚心理,一遍遍提醒她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贖罪”,讓她身心都不好受,最後再約她出來,适時亮明身份,在她不設防的情況下将她殺死——
隻是他沒想到劉心怡會牽扯一個孫泉生在内,不過這下也正好轉移了警方的注意力,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孫泉生。因為這一個突發節點,他餘下的忐忑也暫時化為了動力。
他想必是很得意自己的操作,一時的瞞天過海助長了他的自信心,讓他錯誤地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完全被排除在案件嫌疑人範圍之外,又迫不及待地發出了接下來的幾封“死亡預告”。
他的計劃說複雜也并不太複雜,隻是一般人不會往那方面想。而且如果不放在這樣的身份和處境裡,想順利實行也是件難事。
叮叮把所有恢複過來的數據看完,簡直是歎為觀止:“我剛才還覺得這小子有點不正常,現在看看他還是有點頭腦的啊!”
謝珹冷笑一聲,“待會兒把他抓回來,給你好好研究研究。”
話音剛落,王簡從外頭跑進來,氣還沒喘勻,指着門口道:“朱……朱……”
謝珹:“哪有豬?又是誰叫了外賣啊?”
“不是這個豬!”王簡咽了咽口水,調整了呼吸,“朱晨凱!他在外面!”
幾人都坐不住了,連忙往外走去。
大廳裡朱晨凱一副頹然邋遢的模樣,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鉗制着,正以一個别扭的、看着就疼的姿勢半趴在地上,臉和地闆親密接觸着。
鐘愈當下就有點遺憾,市局的衛生工作做得太到位,象征着門面的大廳地闆幹淨得能反出人影,便宜了這張被按下來摩擦的臉了。
黑衣人看見警察沒犯怵,倒是對着她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謝珹記憶力很好,雖然不能算是過目不忘,但是對某些印象深刻的場景還是能做到完全回憶的。比如面前這兩個男人,雖然很是裝逼地戴着墨鏡,但是看身形和面部輪廓,依然能看出正是那天在“極晝”遇到的那個流氓男人的保镖。
他沒由來有點不開心,轉頭問鐘愈:“你那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哥哥怎麼來了?”
後者還在腦海裡對朱晨凱進行全方位拳打腳踢,一直沒空認人臉:“我哪個哥哥?”
“?”
謝珹打量着她那一臉疑惑,發現她不是在開玩笑,“你到底有幾個哥哥?”
“唔……四個堂哥吧,其他那些親戚我也不都認識。”鐘愈仔細思索了一下,“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就是我的四堂哥,鐘恕。”
“恕”字還沒說完,一陣笑聲傳來,二人擡眼望去,“曹操”這就到了。
鐘恕一副剛從酒池肉林爬出來的樣子,發梢還濕着,幾绺碎發粘在一起被他撥到一側。他今天換了一副銀邊眼鏡,鏡片下的眼神有些迷離,微眯着看向兩人。他穿着件質地頗佳的黑緞襯衣,上邊和下邊分别敞着兩顆扣子——整個一串下來也沒幾顆還守在其位上了,胸膛的線條隐隐可見。
整個就是一奢靡浪蕩的典型。
霍璇琳如果在這裡,指定要流着哈喇子大喊一聲“老公我可以”了,然而他此刻面對的是鐘愈和謝珹,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二人都算不上什麼正常人。自家妹妹一眼望過來,那眼神淡然得和看屍體沒什麼分别,旁邊那個跩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高個男人更加過分,就差把“這種水平爺穿開裆褲的時候就超過了”幾個字打在頭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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