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光是一張床的大小,就足夠小木人在上邊跑圈鍛煉身體了。林木一邊想着,一邊走下樓,琢磨着應該給爸爸準備點什麼。結果一下樓,就看到奶糖趴在窩裡,爪子底下按着一棵白嫩飽滿的人參。人參躺在他爪子底下裝死,連那一串紅彤彤的人參子都蔫了吧唧的耷拉下來,顯得可憐兮兮的。奶糖趴在那裡,低着頭,時不時撥弄兩下那棵蔫哒哒的人參。林木定睛一看,發現那棵人參可不就是林人參那個告狀精。大約是察覺到林木來了,裝死的人參突然掙紮了起來,噫嗚嗚噫的喊林木:“林木林木!奶糖壞!奶糖欺負我!”奶糖擡起頭來,看向了林木,手上爪子并沒有松的意思。林木看着小人參,又看了看乖巧奶糖晏玄景,在對方的注視下擡腳走過去,然後無情的跨過了掙紮中的小人參,轉頭進了雜物間翻找東西去了。讓告狀精跟奶糖互相傷害去吧。他倆打架,跟我這個可憐無辜又總是躺槍的小樹苗有什麼關系呢?林木一邊想着,一邊翻找着工具,拎着一大堆工具和石墨筆出來,走到院子裡打開了大燈。整個小小的院落亮如白晝。林木從院子裡堆着的建材堆裡撿了幾塊邊角料出來,準備給他爸爸做個小床。木工他是會的,教他的人是媽媽。他們合作的第一個作品就是院子裡那一架秋千,這麼多年了,除了漆料斑駁、繩子還斷過兩次以外,依舊十分□□【堅挺】。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媽媽當年的确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好像什麼事都會做——不會做的就上網去學一學,學着學着也就會了。隻不過林木從小早慧,看媽媽做過一次有些辛苦之後,就主動去學,接着家裡那些事情就全都被媽媽交給他了。這麼想想,媽媽好像從來沒有對他區别與其他小朋友的頭腦和力量表現出什麼異常的情緒來。似乎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甚至于媽媽還總是誇贊他。林木的印象裡,媽媽總是喜歡叫他“媽媽的小福星”之類的昵稱。林木以前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媽媽的福星,如果他是福星的話,媽媽怎麼也不應該因為生他而落下病根,身體虛弱不說,最後還油盡燈枯撒手人寰。看過了那一段記憶之後,他大概領會了一些。隻是林木也依舊不能完全理解媽媽這樣的情感。——明明可以不要把他生出來的。林木垂着眼在木料上畫出了一道道痕迹,深吸口氣,拿起鋸子順着痕迹分割起來。晏玄景叼着掙紮個不停的小人參走到院子裡,看了一眼埋頭苦幹的林木,發覺自己對這件事幫不上什麼忙,于是隻好趴在台階上,盤着人參,沉默的陪伴着夜幕燈光下邊忙碌的半妖。對于他們這種非人類來說,幾天不睡覺并不是什麼問題。林木照着媽媽房間裡的大床搗鼓好了一個袖珍版的小床,糊上了塗料,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晾着。他放下手裡的工具,摘掉手套,又進屋去拿了一套新的東西出來,往門口台階上一放,自己在奶糖身邊坐下來。晏玄景還以為林木進屋就不會出來了,發覺他在自己旁邊坐下之後,頗有些驚訝的偏過頭來。林木拿出了針,察覺到晏玄景的視線,偏頭跟他目光相對。“怎麼了?”晏玄景把小人參推開,看着他一溜煙的跑開鑽進地裡,轉頭看向林木拎出來的一大袋子毛毛。都是之前從他身上梳下來的。九尾狐想了想,問道:“還需要毛嗎?”“不用了。”林木搖了搖頭,從袋子裡拿出幾團毛毛來,梳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這樣掉毛,人形的時候脫發嗎?”晏玄景回答得十分幹脆:“不脫。”“哦,真好。”林木說道。人類男性到了中年好像大多都會展露出自己光亮的頭頂。不過無所謂,他現在不是人類了,是個半妖。應該也不再有秃頂的憂愁。林木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發現小樹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頭來了。“你在做什麼?不陪帝休前輩了?”晏玄景問。“他現在一個人待着比較好,我先給我爸爸做一套小被子。”林木回答道,把毛毛梳理整齊,折起,放在工作墊上,開始拿針一下一下的戳。晏玄景聽着邊上細細碎碎的聲音,對這種小手工沒什麼興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沐浴着小帝休身邊的月華阖上眼,正準備打個盹時,再一次聽到了林木的聲音。林木問:“你說,我媽媽還能找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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