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紅咬了咬唇,低頭遮住眼中一抹異色。
婉紅将錢嬌娘帶到了離後花園最近的一個小院裡,那是她的院子,太子一日高興了賞給她的。隻是婉紅難得住這裡,她不是侍寝,就是伺候太子妃住在耳房裡。因此這院子裡都是新嶄嶄的,就好似沒人住一般。
婉紅叫人準備了一桶熱水請錢嬌娘洗浴,錢嬌娘雖覺小題大做,但怕拒絕她的好意又叫她忐忑,便道謝應下了。清雅知道錢嬌娘沐浴從來不需要人伺候的,便與冬生一齊在外頭等。太子妃遣人送來十來件襖子,婉紅讓人将新衣送到耳房,并請清雅到耳房去替錢嬌娘選一件适合的,若是不合适還可找适合的來。
清雅便留了冬生在門外守着,自己與婉紅院裡的一個小丫頭走了。
冬生站在門邊站得直直的,像個女門神一樣。婉紅也與她一齊站着,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快步進來,與婉紅耳語兩句,婉紅點點頭,叫小丫頭走了。婉紅擡頭對冬生笑道:“你是叫冬生罷?你去耳房看看你家那丫頭選好了麼,若都不成,我好馬上叫人禀告太子妃。”
冬生卻道:“我要在這裡等夫人使喚。”
婉紅道:“我在這兒呢,不會委屈你家夫人。”
冬生不為所動,“沒有夫人命令,我哪也不去。”
……這是忠心耿耿還是榆木腦袋?婉紅擡眼看看門外,隻見一抹紫色衣袍閃過,她心頭一緊,突地彎腰捂住了肚子,“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呀!”
冬生慌了,忙扶住婉紅問:“您怎麼了?哪兒疼?”
“我肚子、肚子疼,哎喲,跟蟲兒咬了似的!你快扶我去淨房,我撐不住了!”
“啊?”冬生為難地看看内室,又看看痛得快要在地下打滾的婉紅,一咬牙把婉紅往背上一背,“淨房在哪兒?”
婉紅指了個位置,冬生背起婉紅拔步就跑。
一道紫色身影立刻閃了進來,推門而入。
錢嬌娘站在屏風後面才解開外襖正要解裡衣,那外襖被打了個死結,她好不容易才解開。忽而聽見外頭開門的聲音,便揚聲道:“清雅麼?衣服放架子上……”
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道人影沖進來,自後抱住她在她頸邊粗聲喘氣,酒氣甚濃地道:“婉紅,伺候爺一回!”
錢嬌娘大吃一驚,正要說話,竟被一隻大手捂了嘴,脖子上一陣濕濡,有人舔她的脖子!錢嬌娘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奮力掙紮,那人抱得死緊,還在她身上亂摸起來,錢嬌娘厲光一閃,用力跺向那登徒子的腳,身後之人動搖一瞬,錢嬌娘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下。
“啊——”那人大叫一聲,推開了錢嬌娘,錢嬌娘怒而轉頭,果然是這府邸的主人太子吳泓。
錢嬌娘迅速抓過自己的襖子穿在身上。
“你是……定西侯夫人?”吳泓握着自己受傷的手,故作驚訝地道,“你怎地在孤妾室的屋裡?”真真野婦人,下嘴可真狠,差點兒把他手都給咬斷了。
“是我打擾了,我這就出去。”錢嬌娘面無表情地系着衣裳上的帶子,擡步就要走。
吳泓急忙抓住她,“等等!”
錢嬌娘一把甩開,“太子殿下,請自重!”為甚應在前廳的太子會突然跑回後院來,還光天白日地來妾室屋裡求歡,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妻妾都在招待賓客麼?越想越不對勁,頸後那惡心的感覺還徘徊不去,錢嬌娘想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豈料吳泓攔在錢嬌娘面前,道貌岸然地歉意道:“邢夫人,是孤孟浪了,孤酒勁上身,以為你是孤的妾室婉紅,所以釀成了大錯。孤,與你賠不是了。”說罷,叉手躬身與錢嬌娘行了一個大大的禮。隻是叉手時又碰着了傷口,吳泓低着的腦袋龇牙咧嘴。
錢嬌娘不為所動,“我知道了,我本不該在這兒,太子殿下,咱們隻當這事兒從未發生過,我這就離開。”
錢嬌娘要走,吳泓再一次攔在她面前,“邢夫人,現下你還不能走。”
“為何?”錢嬌娘皺眉。
吳泓上前一步道:“邢夫人莫要誤會,孤是為了你好!”
錢嬌娘往門口側移一步,“為我好?”
“對,孤自是為了邢夫人好。”吳泓握着傷口,盡力擠出無害的笑容,“邢夫人,孤這不小心,就犯下了大罪過。可是事以至此,孤再如何忏悔,也改變不了孤瞧了你身穿裡衣的樣子,孤還……抱了你親了你,唉,都怪這酒誤人!”吳泓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這要是傳出去,邢夫人定是要被邢侯下堂了!”
錢嬌娘注視言辭懇切的吳泓,忽而笑了。
清雅被肚痛猛然好了的婉紅攔在門外,“你現在不能進去,這會兒進去,你家夫人的名聲就毀了!能自由進我屋子的男子,你說還有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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