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笑了,拽着她的腳把她拽到自己身下,扣住她下颌,笑道:&ldo;和敬姿無關,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擦藥的話,我就給你擦了。&rdo;迎上他冰冷含笑的目光,夭夭懂了他的咬死,臉上紅白交錯,又羞又惱,大罵:&ldo;你無恥!&rdo;曲徵明冷笑,&ldo;我無恥,難道你是父子相殘張醫生剛出曲家大門,迎面撞上了往回走的曲敬姿。張醫生疑惑問:&ldo;小姿怎麼這時候回來?&rdo;現在是上午十點多,不是放學的時段。曲敬姿笑,&ldo;回來拿個東西,張叔叔怎麼來了,我爸不舒服?&rdo;張醫生不疑有假,回答:&ldo;沒事,身上被刮了幾道。&rdo;&ldo;嚴重嗎?&rdo;曲敬姿問。&ldo;不嚴重,破了點皮。&rdo;曲敬姿突然露出一點帶着讨好的笑,問:&ldo;張叔叔,我爸最近和一個女的走得近,昨晚上還帶回過夜,你見着了沒?長得漂亮嗎?&rdo;曲徵明交代過身邊人不要透露夭夭的身份,張醫生知道這事,不過曲敬姿的口吻分明對這件事并無抗拒,他還心道提前給曲敬姿打個預防針,就回答:&ldo;很漂亮,比你大個三四歲,你爸也才三十多,找個女人很正常,不生孩子就行了。&rdo;曲敬姿不動聲色的笑,繼續:&ldo;那她叫什麼,張叔叔你知道嗎?&rdo;&ldo;叫什麼我還真沒注意……你爸好像沒交過她,唉,不對,上次叫過一次,好像是叫瑤瑤什麼的。&rdo;他還感歎了一句,&ldo;美院真是出美女啊。&rdo;曲敬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進屋的,他心髒慌得厲害。昨天晚上他就想了很多,把自己認識的适齡女性一個個排查一遍,卻沒找到一個可疑人員,但他是學畫的,平時觀察人體比較多,能讓他感覺到熟悉,說明他絕對見過,這一點他不會搞錯。張叔叔說那個女人叫&ldo;瑤瑤&rdo;……他想起了夭夭,但是爸爸明明知道夭夭是他看上的女孩,他還央他查過她,這種情況下,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夭夭呢?他覺得自己想多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更何況張叔叔說那個女人叫瑤瑤。曲敬姿回到家,直接跑上二樓,站在父親的卧室門前站了很久,裡面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不知道兩人在屋裡幹什麼。他一直站着,既不願意推開門面對真相,又不能後退。終于,在聽見女人說&ldo;轉過來&rdo;之後,他閉上眼,握住了門把。曲徵明看着曲敬姿蒼白的臉,敏銳的嗅到某種可能,他不動聲色的攏好衣服,走到窗邊椅子上坐下,&ldo;過來,坐這兒。怎麼了,這麼急?&rdo;沒看到他想見的人,曲敬姿也不清楚心裡究竟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他掃視這間卧室,垃圾桶裡塞滿了團成團的畫紙,是昨晚從自己畫室拿的,還有散落在地的安全套,用過的,以及曲徵明臉上的抓痕……夭夭鎖上浴室的門,站到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整理頭發,聽外面的對話。曲敬姿這麼沖動的闖進來,應該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卻偏偏在最關鍵時先出聲提醒……呵,他還在猶豫,畏懼面對真相。那就讓他再拖兩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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