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雪道:“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們都得未雨綢缪。”
邵栖抿抿嘴,直接朝屋子裡走去。榮雪無奈,跟上他,指了指房間中一張椅子:“那椅子我沒碰過,你坐吧!”
邵栖笑,坐下後擡頭看她:“我真覺得沒事,如果這種情況都會感染的話,那就可以去買彩票了。”
榮雪也笑:“那也得有命花。”
邵栖微微一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了?”
“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這應該是我們很多醫生的職業準則吧!”
“好吧,我無話可說。”
邵栖确實不是想安慰她,白天那一幕是吓了他一大跳,但冷靜下來後,他覺得除非是倒了血黴,否則根本不可能感染。
他知道她有壓力,于是看向桌上的電腦,看到熟悉的視頻,笑着轉移話題,“在看謝醫生的婚禮視頻?”
榮雪點頭:“很溫馨,都有點羨慕了。”
說完又覺得在他面前說這句話不大合時宜,正要補充,邵栖卻已經開口感歎道:“如果當年沒發生那件事,我們倆應該也早就結婚了。”
榮雪微微一怔,她還記得他當年說過等她畢業工作兩人就結婚,但現在她已經畢業快兩年,而兩人分開則已經超過四年。年輕時說過的話都算不了數,不是因為年輕不守承諾,而是生活中總會出現太多無法預知。
這個話題到底是有些尴尬,她趕緊拉回來,開玩笑道:“可惜我在國外不知道,都沒随份子。”
邵栖道:“沒事,我給了兩份。”
榮雪:“……”
好吧,她才是無話可說的那個人。
邵栖見她面露尴尬,終于大發善心轉移話題:“說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明年我就要畢業了。”
“畢業了進醫院嗎?”
“還不确定,張老師挺希望我進病毒所轉研究的,不過我畢竟學得是臨床,還是想當醫生。”
榮雪點頭,笑道:“以前覺得你完全不适合當醫生,不過現在看到你的專業程度,連我這個比你多幾年經驗的學姐,也有點甘拜下風了。”
邵栖笑:“你太謙虛了,張老師都在我面前誇了好幾次。”
這樣的對話,在從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現在說着似乎也挺自然而然。自然地榮雪有點好笑。
兩人七拉八扯又聊了大半個小時,邵栖才告辭。
比起剛剛重逢時,此時兩人都已經坦然輕松很多。因為做了相同的行業,不談從前,也有了相同的話題,這一晚上的聊天,除了一開始的尴尬,可以說得上是相談甚歡。
聊完天後,榮雪的心理壓力也緩解了不少,睡覺前都差點把自己屬于高危群體這件事給忘了。
當然,隔日起來,她還記得自己在自我隔離的事。上班時候,和邵栖趙曉冉都隔得遠遠的,也不跟他們一塊去餐廳吃飯,都是打了就直接帶到辦公室。
唐昊也不知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每天中午下午,都會在執勤的空檔跑過來,在窗邊看她,和她說幾句話,留下一點自己的心意,有時候是幾塊巧克力,有時候一兩朵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鮮花。
說起來,這黑臉連長,也算是個浪漫的人了。
隻可惜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還得慘遭趙曉冉的調侃。
有時候趙曉冉故意做捧心狀:“唐連長,你對咱們榮醫生不離不棄,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有時候說着說着就唱起來:“如果這都不算愛,又有什麼好悲哀!”
有時候直接拿過唐昊的心意,剝開包裝放入嘴裡:“唐連長,你的心意我們幫榮醫生分擔了。”
她苦中作樂,鬧得開心,可苦了其他三人。
唐昊是每天都被弄得面紅耳赤,榮雪比他好不了多了,本來是對唐昊的舉動有些感動的,但被趙曉冉這麼一攪和,也就隻剩下尴尬。
至于邵栖,他倒是不尴尬,就是暗自氣得牙癢癢,幾天下來,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恨不得将趙曉冉從辦公室扔出去,但轉而一想,給他添堵的罪魁禍首又不是她,而是那個黑臉唐昊。
然後暗自比照了一下人家的體型,覺得将人扔出去這種事十分不現實,隻得作罷。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行動都沒有。唐昊白天在窗口出現宋巧克力送花的,他晚上就天天敲榮雪房門,一待待到兩個人都要上床休息,才不情不願離開。總算是能勉強抵消唐昊白天給他帶來的憋屈感。
對于邵栖的較勁兒,榮雪倒是沒有看出來。她現在還在觀察期内,不敢掉以輕心,邵栖每晚來,她都得檢查好房間,杜絕一切直接間接接觸的可能。
偏偏邵栖總是有恃無恐,在房間裡待得越來越久,有時候還自顧地東摸摸西看看,一副放松自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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