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我不唱戲了。”
“”
“你心悅我,對麼?”見他久久不語,荀言起身上前在他身邊坐下來,扳着他的身子讓梅灏看着自己,問道。
梅灏淺淺歎了一聲,他擡手拿開荀言的手,緩緩道:“阿言,男子相戀有悖人倫道德,不合禮數。”
“兩情相悅有何不合禮數?男子相戀怎麼就叫有悖人倫道德?我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那個隴南子迂腐得緊,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而今這世道,商室衰微,各個諸侯國自稱為王,禮樂崩壞,哪裡還有禮法可言,他還要死守一大堆禮教,不覺得可笑麼?”荀言不悅,他瞪着梅灏道:“喜歡便是喜歡,哪裡管那麼多。”
梅灏皺了皺眉,隴南子是自己的恩師,老師凜然正氣,明知禮樂崩壞,還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言傳身教,将禮教法度編纂成書,弟子三千,他是發自内心地敬重這位大賢,而今聽到荀言如是說,難免有些氣他這口無遮攔的性子。
“我以後不唱戲了,我跟你走,待在你身邊,做你的書童,你寫字我便替你研磨,夜裡便伺候你入睡。”荀言續道,一雙剪水眼眸盈着認真,仿佛他所陳述的事情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阿言!”梅灏聽他毫不猶豫說出伺候他的話,紅了臉,急聲道:“此番話莫要再說!”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荀言看着他的模樣,笑出聲來,他伸手摟着梅灏的脖頸,柔軟的身子靠在他懷裡道:“谏言熙王,接見楚相都應付自如,怎地面對這情愛之事便如此捉襟見肘,傻子!迂腐!”
梅灏沒有想到荀言會突然摟着自己,頓時身子一僵,耳邊回蕩着懷中人如黃莺嬌唱般悅耳的聲音,呼吸間是幽幽的香氣,一時間有些失神,他下意識摟着荀言的細腰,粗重地歎了口氣。
荀言擡頭瞧着他,收了剛才的戲谑,滿心的情意和歡喜盈在眉眼間,給那雙秋水眼眸添了份朦胧,眉間的朱砂泛着瑩潤的幽光,但見他紅唇輕啟,輕聲道:“這世間就你真心待我好,這輩子我認定你了,你不許嫌我厭我,更不許負我。”
梅灏一時情意難壓,将人緊緊抱在懷中,垂眸不語。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梅灏回到梅府已是戌正三刻,他去給父親梅昶曲和母親柳氏請了安,便心煩意亂地回到竹園内。
書案上擺着荀言贈與他的焦尾琴,梅灏在書案旁坐下,素手輕撥,铮铮的琴音頓時充盈在整個屋子内。
這焦尾琴本是商文王時著名賢臣姜尚所持之名琴,商文王死後,商烈王即位,其後宮有一妃子喚幽姬,生的嬌弱妩媚,甚得商烈王寵愛,隻是這幽姬不喜笑,整日垂淚。
商烈王為博美人一笑,便烽火戲諸侯,那時南邊的楚國已經強大隐隐有稱王之勢,姜尚憂慮,進宮勸谏商烈王莫要貪戀女色,商烈王大怒,挖了他的心要看看姜尚是不是真的忠心于王,用他的話來說便是:“自古文臣死谏,那寡人便挖了你的心來瞧瞧是否赤誠。”
姜尚慘死,朝中文臣武将心寒,商室從此衰落,那名琴焦尾似有靈性般,下落不明。
梅灏仰慕姜尚之大賢,想要尋到焦尾琴,後來聽說那焦尾琴落入一富商手中,梅灏親自登門拜訪,想要重金買了琴去,怎奈那富商不肯,隻好作罷。
然過了一月,那富商突然找到他說将焦尾琴贈與他,梅灏不願這麼白受,那富商笑了笑說了句“君子配名琴,含章君受得”便離開了。
梅灏心下疑惑,終是欣喜壓下疑惑,欣然抱了琴回屋。
一次偶然,梅灏從乾兒口中得知了荀言為這焦尾琴所做的一切。
原來,荀言聽聞自己重金購琴未果,便自己去了那富商家,問怎樣才肯賣琴。
那富商見着荀言絕代風華,頓起淫樂之心。
他對荀言道:“要琴也不是不可,不過,你須伺候我一個月,我高興了,這琴便贈與含章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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