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葉溪接到了桑昀的電話。
桑昀說,警方那邊他已經溝通好了,那邊答應讓葉素素的家人見一面。
葉奶奶緊張了一整個上午,出門前再次确認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頭是否幹淨。
葉溪笑着安撫道:“一切看着都很好,您是這個世界最慈祥和善的老太太了。”
葉奶奶被葉溪哄笑,點點頭,這才跟着葉溪出了門。
桑昀的車早早就等在了外面。
葉奶奶剛一出來,他就主動走上前來,幫着葉溪一起攙扶老人家上了車。
……
警局裡,葉素素被安排在了一件審訊室裡等待她們的到來。
葉素素穿着統一的衣服,帶着手铐。
如今臉上半點妝容都沒有,憔悴的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
她始終垂着頭,長也已經剪短,乍一看和葉奶奶終于有了幾分相似,臉色也格外蒼白。
當葉溪和葉奶奶出現在審訊室時,她才擡起頭來,幽怨的視線落在了葉溪身上片刻後,再看向兩鬓斑白的老人。
葉溪攙扶着奶奶走到葉素素對面的椅子前坐下。
葉素素收回了哀怨的目光,變的面無表情。
葉奶奶從一進來就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老人家的眼睛在看到親孫女的那一刻,瞬間就濕了。
老太太沒怎麼見過世面,動作上拘謹又克制。
她貪婪的想看清楚親孫女的長相,也被眼淚模糊的雙眼,怎麼也看不清。
還好,身邊有警員遞上來的紙巾。
葉溪接過,送到奶奶的手裡。
老太太這才擦去眼角的濕潤,仔仔細細的将葉素素看個清楚。
葉素素半點也不領情,與老太太短暫對視過後,擡起頭對站在一旁的葉溪說:“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葉溪并沒有回應,像這樣負氣的話,說與不說沒什麼兩樣。
葉溪特意的躲開她的視線不看她,想給奶奶多留一點時間。
葉奶奶顫巍巍的伸出手後,又收了回來。
畢竟隔着又長又寬的桌子,無論如何也碰不到的。
葉素素免不了有些煩躁。
葉溪也終于開口,說道:“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想的,但奶奶年紀大了,她不放心你,要親自過來看看你,葉素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與其浪費時間再說幾句無痛不癢賭氣的話上,還不如珍惜當下,也許這是奶奶能見你的最後一面了,奶奶是真的關心你,你别忘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你唯一的血親……”
葉溪的話,葉素素沒有反駁
她再次将視線落回眼前這個老太太的身上,終于沒有再說出什麼惡毒的言語來。
奶奶激動的顫聲說道:“素素,奶奶終于能好好的看看你了,你要乖乖的聽話,好好的改正,将來奶奶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老太太說了一半,終于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葉素素盯着她,難得的紅了眼圈。
葉奶奶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後,這才說道:“奶奶活不了幾年了,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溪溪,你們本該是一對相互依靠的好姐妹,怎麼就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了……素素,奶奶知道你不願意跟我回鄉下,也不願意認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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