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偶遇,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趙臻語氣譏诮。
姜漱玉不再理會他,她沖鄭懷瑾笑笑,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茶樓,用口型對鄭懷瑾道:“你有筆墨紙硯嗎?有些話,我不方便說。”
反正她說話不出聲,想來趙臻也猜不出她究竟“說”了什麼。
鄭懷瑾目光微閃,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兩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好。”
畢竟是書裡的男主,雖然最後慘死,但能力還是不錯的。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置身于附近茶樓雅間裡。
桌上筆墨紙硯俱全。
鄭懷瑾低聲道:“此地并無外人,你……”
姜漱玉直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在鄭懷瑾驚詫的目光中,從懷裡取出一根黑色的長布條。
到了這個時候,趙臻哪裡還不明白她此舉的用意?她忽然心血來潮要練習遮着眼睛寫字,千方百計要在今日出宮來傅家食肆,還不就是為了私會鄭懷瑾麼?
這還當着他的面呢。背過他不知道怎麼樣呢。
趙臻憤怒而又氣悶。他森然問道:“鄭氏,你可知道,身為宮妃,私會外男是什麼罪?”
姜漱玉在黑暗中揮筆如雨,很快已寫下一行字,遞給對面的鄭懷瑾。同時,在心裡反駁小皇帝:“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叫我鄭氏。還有,自家兄長,哪裡算得上外男了?那天我扮成你,一下子見了好幾個人,你怎麼不說話?”
鄭懷瑾接過一瞧,知道是讓他幫忙送信報平安,略松一口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多了。——盡管這彤雲山有些遠。
姜漱玉沒有立刻取下布條,刷刷幾筆寫下了給師父的信,表明自己另有機遇,并無性命之憂,隻是如今有要事在身,暫時不能回去。
為了讓師父相信是她親筆寫的,她還特意提到了她的寶貝小甯——那隻會說話的鹦鹉。
想了想,她又将系在手腕上的“承影”取下,推給鄭懷瑾,并用口型說:“信物。”
一切處理完畢,她才撤下布條。此時,腦海裡小皇帝已然冷聲喝問:“鄭氏,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兄長。”
姜漱玉有些莫名其妙,在心裡安撫他:“好啦好啦,多大點事兒啊?你要是覺得我出宮見他不好,下次不見了不就行了,我請你吃桂花糕。”
鄭懷瑾望着眼前的女子,沉聲道:“你放心,你托我辦的事情,我定會辦到。你在宮裡,照顧好自己。”
“知道呢,放心吧,哥。”姜漱玉擺了擺手,毫不留戀地離去,“我先去買桂花糕啦。”
通過鄭氏的眼睛,趙臻能看清楚鄭懷瑾眼中的複雜情緒。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方才鄭氏哄孩子一般安撫他的話音并沒有消除他的怒火,反而讓他更加憤懑:“鄭氏,你!”
其實剛才鄭氏蒙着眼睛寫字,他完全可以不停地與她争奪身體,好讓她寫不成字,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并沒有這麼做。
姜漱玉隐約猜想,可能是因為自己特意避過他跟鄭懷瑾交流,讓他感到不舒服。畢竟他批奏章都沒避着她。
這麼一想,确實是她理虧。于是,她在心裡與他溝通時,語氣更加溫柔:“诶,你是不是不高興了?你要是不高興這樣,那我以後再也不遮着眼睛寫字了。真的,我發誓。要不,我把身體讓給你用一會兒?你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良久的沉默,好一會兒後,小皇帝帶着涼意的聲音蓦地在她腦海裡響起:“鄭氏,有的事情朕不說,不代表朕不知道。”
“啊?”姜漱玉有點懵,“你知道什麼?”
難道她給鄭懷瑾做口型,以及蒙着眼睛寫信,這狗皇帝都知道?
“你真以為朕是個無道昏君,會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趙臻隐忍着怒氣。
姜漱玉聽這話有點嚴重了。她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你想說什麼?”
前面排着的隊伍又短了一些,糕點香甜的氣息更加濃郁。
腦海裡小皇帝的聲音涼涼的:“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朕不想再提。朕希望你記住,你和鄭懷瑾是一母同胞親兄妹。鄭太傅君子端方,你們别真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給他臉上抹黑。”
姜漱玉蓦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聽這狗皇帝的言下之意,他知道鄭家兄妹的戀情?!
不會吧?按道理來說,鄭太傅這個時候都還不知道啊。
趙臻輕輕哼了一聲:“你好自為之吧。”
當初太後令他立鄭氏為後,他不同意。後來方太後退了一步,提出先封鄭氏為淑妃,後位空懸。
而他卻意外得知鄭氏與其同胞兄長鄭懷瑾之間關系不尋常。因為前攝政王對方太後有不倫之情,并霸占鳳床多年。是以他從小對這種亂了綱常倫理的事情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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