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太弱了。”,被塞了一支營養劑的宋星澄像是被雨水打蔫巴的蝸牛,小聲呢喃。
濃烈的自責熏紅了他的眼眶,搭在膝蓋上手不受控制地發顫,似乎那裡還殘留着對方血液的溫度。
平攤的手掌驟然握緊,如果他再強大一些,努力做到不拖後腿,對方就不用為了替他抗下攻擊而被彈出來。
雖然在全息投影裡的死亡并不是真正意義的死亡,可疼痛值卻是實打實的。
他隻不過是被擦破了皮,被毒素侵染腐蝕的疼痛就已經讓他痛得幾乎喘不上氣,更不用說對方擋在他身前,直接被那麼粗,且長滿尖刺的根須直接貫穿。
出生在有愛的家庭裡,順風順水長大的宋星澄,蟲生頭一遭品嘗到了挫敗感和愧疚。
“沒有,不是因為你。”,屈子逸嘴巴張了張,試圖将腦袋裡所有可以用來安慰雄子的話調動出來,結果不出意外地發現,沒有。
竟然是零哎。
大約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交情,屈子逸從未把沙拉曼德當成過雄子對待。
也可能對方強的可怕,性子獨,嘴又壞,所以他們相處的最佳方式就是沒事怼兩句,他爽我也爽。
面對這麼軟乎乎又與刻闆印象截然不同的小雄子,路邊遇到小狗都能逗弄兩句的屈子逸突然變得話都不會說了。
“吃糖嗎?”
染上對方掌心溫度的糖果重新回到宋星澄的眼皮子底下。
被水汪汪,紅彤彤的小兔子眼睛望着,屈子逸心髒慌亂了一秒,幹巴巴地解釋,“吃糖心情會變好。”
宋星澄的視線飄向對方勁瘦的腰杆,那裡幹幹淨淨,沒有可怖的大洞,也沒有流血,下彎的嘴角動了動。
留意到雄子目光的焦點,屈子逸撒了個無關大雅的小謊,“沒事了,我都沒有感覺到疼,就被彈出來了。”
至于他為什麼要擋在對方身前。
當時腦子一熱,還不及思考,自然而然就這麼做了。
四處飄散的淡黃色花粉似纏綿細碎的羽絨,落在作戰外骨骼上,腐蝕出星星點點的焦黑,随着時間線的延長,斑駁的痕迹越來越多,污染指數直線上升。
受到影響最嚴重的,就是身為雌蟲雷切爾,堅定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起來。
汗臭,腳臭,難聞的氣息充斥在鼻腔,熏得他眼皮裡發燙。
狹小的空間悶熱而窒息,縮小了許多的手腳粗糙的麻繩死死束縛住,頭腦發昏,身體提不上力氣的雷切爾猛地張開眼,落入眼中是看不見光的黑暗。
粗鄙的咒罵隔着厚厚的木闆,影影綽綽,聽不真切。
太悶了,似乎是有人忘記了他的存在,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遭受擠壓,掙紮中,鐵鏽的味道飄進鼻息,後知後覺的鈍痛從麻木的手腕處傳來。
艱難求生的掙紮換來了一陣劇烈的震蕩。
意識模糊的雷切爾愈發昏沉,箱子裡的空氣愈發稀薄,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瞳孔開始失焦,無邊的黑暗與困倦仿佛無潮水般将他包圍。
他不禁開始後悔,他不應該貪玩偷偷跑出來的。
雌父,雄父。
有沒有蟲來救救我。
“出不去的,睡吧,睡一覺就好了。”,輕柔的聲音如同夢幻泡影,回蕩在耳邊,帶着引人入睡的力量。
朦胧中,他覺得曾經有蟲将他從窒息的箱子裡救出去了。
這種感覺一晃而過,很快就被洶湧的絕望沖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出不去的,沒有蟲會來救你”
詛咒般的消沉落再耳邊,一遍又一遍。
掙紮的手腕緩緩放松,沉重的眼皮眨動的頻率越來越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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