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曉明發信息約我晚上吃個飯,我回"那就來家裡吧!"他執意去外面,我想,他應該是想跟我談談。
晚上,他來接我,到了預訂的餐廳,他定的西餐,一個開在小區内,德國風情的餐廳,據說是一個嫁給德國人的中國女人開的,餐廳不大,人也不多。
他訂的靠窗位置,正對着公園僻靜的一面小湖,看着他心情不好不壞,按我對他的了解,這已經是他心情不好的樣子了。
我等他先開口。
"牛排我幫你點菲力好嗎?"他看向我。
"好"。
"我們喝一點酒嗎?"他繼續問
"如果你想喝,我可以喝一杯"。我基本一杯下肚就滿腦子想那些憂愁和曾經的困境,就想哭了。
但是我今天還是想陪他喝一杯,我們認識到現在沒一起喝過酒。我并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
點了紅酒,沙拉,雞翅,小食和牛排。
我舉杯,:"為我們第一次喝酒。"各自喝了一口。
他幽幽的對我說:"小娜,我們認識一年多了,我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等你調整好,等我把一切都準備就緒,等你安心的把我排進你未來的生活裡。"
我随着他的話,逐一的想這些答案:"時機我沒确定,似乎我總是在為身邊的人和事調整着自己,唯獨沒有為他,我未來的生活,哪部分是為他計劃的?答案都是否定!
"給我一個時間,我都可以等。"
我不能違心騙他:"曉明,我一直在你的幫助下,完成着自己的夢想和目标,對你我真的沒有計劃,很愧疚。"
他自顧自喝酒:"我說過,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我能做的。但是我想看到希望。"
我喝下半杯,繼續聽他說着。
"我母親不是我們的阻力,我不會受她的影響,隻要你願意,跟你在一起生活的是我,不是她。"
他繼續喝:"我計劃了很多,這計劃裡,有我,有你,還有我們以後的寶寶。"
聽到這,我有點喘不過氣,我不會再要孩子,從兒子生下來,我就做了節育。我不想重複我童年,弟弟把屬于我的關愛都奪走的經曆,我做不到把自己的母愛分成平均的兩份。
離婚,離家,跟孩子分離,對兒子幼小的心靈是無比的創傷,我不會再要孩子,而忽略他,我不要。
但是這樣的話,我怎麼能狠心對一個這麼好的人說出口?
"小娜,你愛我嗎?"
我猶豫,我不确定,我仔細回想
從開始到現在,我沒說過愛字,甚至喜歡,我以為我跟他已經該做的都做了,就是愛了吧?但我扪心自問,我愛他什麼?
我會為他做什麼?能為他改變嗎?為他付出什麼?
我想了想:"我愛,你愛我。"
我确定,這就是我心裡的答案,真心,實話。
他是聰明人,既然他約我聊,他就是想确認一個心裡的聲音。
他應該早就想到的,隻是想得到我的證實。
我又一杯一飲而盡:"你很優秀,我自認配不上你,你對我的付出我這輩子都還不起,我貪婪的享受着你給我的愛,我不知道,我愛你什麼,我現在能确定的就是,我愛的,是,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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