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娘得了南淮安的消息後,她去找了蘇氏談話。
蘇氏是不大樂意見到江芸娘,因為江芸娘的告狀,害得她沒了一個心腹。她不像大太太和二太太得力能多安排人,好不容易有個心腹當管事的,結果就被江芸娘給害了。
看到江芸娘進來,蘇氏沒好臉色,“弟妹來我這裡做什麼,我還病着,要是過了病氣給你就不好了。”言下之意,就是讓江芸娘快點走。
江芸娘可不管蘇氏高不高興,坐下後便開始歎氣,不一會兒用帕子抹起眼淚來。
看江芸娘如此,蘇氏才來了點興趣,放下手裡的花盞,問,“弟妹這是怎麼了?”
“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心裡還是氣。”江芸娘不擦眼淚了,往蘇氏那挪了一些。
“到底怎麼了?”蘇氏越發好奇,“你與我說說吧,我正好沒事。”若是能知道一些大房的事,那就好了。
江芸娘再次歎氣,“我……我不知怎麼說。嫂嫂,咱們做女人真難啊,要不是我實在沒地方去,我母親又身子不好,也不會來叨唠你。”
蘇氏聽江芸娘東拉西扯就是不說事情,她有些着急了,連着追問了好幾次,見江芸娘隻是抱怨,氣得心肝疼。但她心裡又好奇怎麼回事,不舍得趕江芸娘離開。
江芸娘自然不能一上來就說事,她和蘇氏關系一般。若是她突然說江白柔的事,蘇氏也不會相信。
她得磨啊磨,讓蘇氏煩了,說出自己的難處,最後透露出一點點,再讓蘇氏自個兒去查。
“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我說不出口。這種事說出去,我真的要丢死人了。”江芸娘巴巴地望着蘇氏,“若不是命運弄人,我也是個飽讀詩書的大小姐,幼年時的事又怪不了我。嫁到宋家後,即使再不如願,我也都認了。可……可是……”
“可是什麼啊!”蘇氏是真的要着急上火,“弟妹你不說怎麼回事,我怎麼勸解你呢?咱們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能讓江芸娘過來和她哭,肯定是大房有什麼大事,不然江芸娘不可能來她這裡。
越是這樣,蘇氏越發好奇。
江芸娘為難地看着蘇氏,猶豫好半天才道,“哎,那天我在東邊的巷子裡……罷了嫂嫂,我命苦,我都認了。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千萬别和我婆母說,我這就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說完,江芸娘立馬就走。
聽着蘇氏在後面讓她等等,江芸娘也沒停下。
蘇氏看江芸娘跑得那麼快,氣得跺腳,“她這是故意來讓我不開心嗎?吞吞吐吐好半天,卻什麼話都不說。什麼東邊西邊,到底是什麼事?”
丫鬟金露過來扶住主子,“大奶奶别生氣,二奶奶是大房的人,就算大房對她再不好,她也不可能和您說太多。您想想啊,若是她真一股腦都和您說了,那才奇怪。”
“我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可我就是被她氣到了。”蘇氏回屋後喝下半盞茶。
金露:“不過能讓二奶奶來您這裡哭,肯定是大房出了大事。既然二奶奶提到東邊的巷子,您就去查一查,總是最近幾天的事。若是能拿捏到大房的把柄,大爺和二太太他們,肯定會對您好一些。”
因為沒有子嗣,蘇氏在丈夫和婆母面前說話都沒底氣。即使知道大爺身體虛,但沒有孩子就是她的錯,即使她沒有,也得幫大爺調理好才是。
聽金露這麼說,蘇氏立馬讓人去查查怎麼回事,若是今日不能知道結果,她怕是睡不着。
到了夜裡,好不容易睡着後,夢裡也是江芸娘在歎氣抹眼淚,她又立馬驚醒。
好在第二天查到了,說是宋文翎那日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裡坐了一位帶着面紗的女子。
雖然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蘇氏知道宋文翎又有相好的,這天夜裡宋文逸回來後,蘇氏立馬讓人去請宋文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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